幾天後大舅忙完手頭的工作,準備去開水間打水。剛走到開水間門口,就聽到 “哎呀” 一聲輕呼。大舅一驚,抬眼望去,只見是上回那個需要幫忙的女售票員,她叫姜雅娟,只見她滑倒在地,暖瓶傾斜在一旁,瓶塞也滾落在地。大舅連忙一個大步衝上前去,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大舅把暖瓶放在一旁,迅速扶起姜雅娟,姜雅娟一手扶著大舅的胳膊,一手按在腿上,眉頭微微皺起,說道:“這不知是誰打水不注意,灑到地上結成冰,不注意就會摔倒。”
“你燙著沒有?” 大舅關切地問道,眼睛緊緊盯著姜雅娟,生怕她有任何閃失。
“沒有。” 姜雅娟輕輕搖了搖頭。可她剛要站直身體,卻又歪斜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糟糕,我的腳扭傷了,走不了啦。” 她抬起頭,那又大又圓似葡萄的眼睛裡含著痛苦與無奈。
大舅趕緊把她扶到牆邊站靠好,心中思索著對策。“你嚴重嗎,如果還能慢慢走,我去打水,一會扶你回去。如不行我就先送你!” 大舅的語氣堅定而沉穩,讓人聽了感到安心。
姜雅娟微微搖了搖頭:“還可以堅持!”
於是,大舅一手拿兩個暖水瓶,另一手攙扶著姜雅娟,緩緩向售票廳走去。平時這條路只需五六分鐘,可這回走了快十分鐘還沒到。為了分散姜雅娟的注意力,減輕她的疼痛,大舅想到了聊天。
他便簡單地介紹起自己來,姜雅娟是個開朗熱情的姑娘,長的高挑俊秀,上過高中學過英語,大連是個港口,外國人多,考慮這些姜雅娟被安排到售票視窗。她也慢慢談起自己的經歷。
她來自普通的工人家庭,家裡有一哥一姐,都已成家。她自己是中專畢業,喜歡音樂和看書。姜雅娟看著身邊挺拔如玉的大舅,心裡不禁有些盪漾。這個同事真是好看,聽說能力也不錯,為人還周到細緻。如果能…… 想到這裡,姜雅娟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大舅安排好姜雅娟後,便匆匆回去開始工作。可等他有些空閒下來,姜雅娟那圓圓的大眼睛、甜甜的笑臉、輕柔的聲音,就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浮現。大舅不禁想到她的腳,馬上彎腰到櫃門裡找出姥姥為他準備的跌打膏藥,想著中午時間給姜雅娟送去。
中午,別人都去吃飯休息了,姜雅娟因腳痛就沒有離開。大舅過去時,姜雅娟正單腿跳躍著去門口桌邊倒水。大舅急忙搶上一步,說道:“不要再動,需要什麼我來。” 姜雅娟那大大的葡萄眼頓時充滿笑意,心裡暗道:他真有心,還惦記著我。“中午飯菜有些鹹,倒點水喝。” 姜雅娟輕聲說道。
大舅一邊把水遞過去,一邊囑咐道:“我把暖壺放你身邊,也方便些。這有份膏藥適合你用。” 姜雅娟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接過,貼在胸前,內心如波濤洶湧般翻滾著。這是一個多麼讓人心動的人啊!姜雅娟慢慢臉紅起來,感覺內心如吃了蜜一樣甜,不禁低頭抿嘴笑了起來。
當姜雅娟的腳好些後,大舅總能無意中碰到她。有時,大舅還會帶些自己做的餃子、包子。在那個物資貧乏的年代,能吃上白麵餃子包子還是很難得的事。檢票員劉東偉碰到這場面,嘴角一撇,露出嘲笑的神情:“這可是咱車站裡第一美人,你一個窮小子不要打她的主意。” 原來,劉東偉曾經追求過姜雅娟,卻被拒絕了,一直都耿耿於懷。
姜雅娟是個有主意、頭腦清醒的女孩。透過多次接觸,她心裡升起對大舅的感謝和敬佩。經過接觸,她對大舅有了更清晰的瞭解。她面帶潮紅,私下裡跟母親嘀咕道:“夏瑞儀不光長的奪人眼球,主要是有思想,自律。脾氣好,不會像有些男人對老婆喝五么六。”
老太太拉著女兒的手,眼睛眯縫著。看著自己漂亮的女兒,心裡既欣慰又擔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