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忙碌起來,彷彿在與時間進行一場激烈的競賽,額頭上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
不一會兒,住在姥爺家的王排長帶著幾個戰士回來,立刻加入了忙碌的隊伍。
戰士們先按照母親的方法,在燈下拿著簸箕,反覆上下顛擺,挑出明顯癟壞的種子,把黴變、有蛀蟲的花生米先剔除,做了初步的挑選。
城市兵小張和小劉圍著王排長:“您老家是山東的,那可是個好地方,肯定有不少好經驗,快教教我們吧。”
王排長拍拍小張,感慨地說:“要是沒有戰爭,我就在家種地務農,結婚生子啦。每年開春都要安排農活,就跟這裡一樣。”
王排長接過挑過一遍的花生,熟練地傳授經驗:“要是花生種子不挑就直接種,會有很多不發芽,爛在地裡的。”
王排長拿出兩顆花生給大家看:“正常來講,花生米只要尖嘴部分,也就是胚芽沒損壞,有營養供它吸收,外皮沒破,就能發芽。要是種子不發芽,可能是播種時出了問題。”
王排長把花生對著燈光:“你們瞧這顏色,挑種子的時候,一般顏色稍微發白的花生米比較好,是充分成熟的,種的時候出芽率會高些。”
王排長把兩顆花生並排放在粗糙的手掌上比較:“顆粒大飽滿的花生米,出芽率反而比小的低,種上後還可能被鳥蟲吃掉。”
母親也笑著把簸箕裡的花生米扒拉給大家看:“表皮有皺褶的花生種子可能不太成熟,水分不足,發芽率低。還有破皮的花生米,播種後很可能會腐爛,導致大量不發芽。”
三姨在一旁好奇地聽著他們的稱讚:“四姑娘和王排長真是種地的行家!”母親微笑著提醒:“在農村有句話說花生的種子不能長。”三姨眼睛轉動,充滿好奇:“為啥呀?”
母親輕輕皺了皺眉:“怕招來老鼠,得多留個心眼!”
第二天,孟團長在辦公室開會,他那兩道濃眉緊緊皺起,彷彿兩座凝重威嚴的山峰。他雙手用力撐在桌上,骨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身體前傾,語氣堅定有力地說道:“春季對農民來說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時節。咱們必須全力以赴,保障春耕順利進行!”
說到激動處,他不禁提高了音量,聲音洪亮有力,目光如利劍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彷彿在傳遞著一份神聖而不可推卸的責任。
很快,地裡、果園裡到處都能看到戰士們的身影。他們幫助鄉親們除草、施肥、翻地。
不久,大隊各家準備種玉米。孟團長帶著營長走訪春耕情況,看到夏村長蹲在地裡費力地扒拉著土塊,連忙上前詢問。
夏村長滿臉憂愁,站起身無奈地拍拍手,深深嘆氣道:“今年可麻煩啦,旱情嚴重,冬雪少,春雨也不多。要想豐收,得靠人工澆灌、勤施肥,可人力實在不夠啊。”他邊說邊無奈地撓撓頭,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了。
夏村長連連嘆氣:“村民們大多靠天吃飯,今年這情況太不樂觀,勞動力少,孩子又小,自家和公社的地都忙不過來喲。”
孟團長與營長交換了一個凝重而憂慮的眼神,沿著田埂緩緩邊走邊和夏村長認真地談論農活。
中午,孟團長一行回到辦公地,眾人深入討論分析後,鑑於勞動力嚴重不足和玉米種植面積大,與夏村長共同商量決定:讓經驗豐富的三排長負責搞玉米培訓班,向百姓和戰士普及先進的種植方法,讓戰士們能文能武,既能上戰場殺敵,又能下農田種地,也給老鄉們傳授一些科學知識。
三排長領了任務後,坐在院子葡萄架下發愁,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雖說我有些家鄉的經驗,也看過不少農業種植的書,可要做好這個培訓,感覺還是遠遠不夠啊。”
這時,母親端著一個大木盆走過來,王排長看到後,立刻站起身,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