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極為突然,岩漿一般的火舌被噴向四周,摧毀了四面殘損的高樓。連續有火眼隊員被擊中,好幾個人躲避不及瞬間被化為灰燼。
亞當趁勢向前,一邊不斷地向四周噴吐烈火摧毀一個個火力點,一邊撞開一幢幢高樓,闖進猛虎營的主陣地,從來不及反應的戰士們頭頂邁過,筆直地往春申江的方向小跑起來。
利昂落到地面上時恰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他不由大急,驅動追光者避開一條飛撲而至的火舌,對群組叫道:快撤退!
在亞當跑到春申江邊時,遠處的天空中飛來幾十條銀色的光柱,鐳射磁爆彈準確命中亞當的後背,差點沒把他擊翻。空氣中頓時充滿刺鼻的焦糊味。
還沒等亞當弄明白怎麼回事,緊接著幾十枚裝備了重型燃爆彈和穿甲彈的導彈極速而至,先後準確命中他的身體。他的身上像地震一般忽然爆發了劇烈的爆炸,激起沖天的大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燒起來。
亞當在濃煙中一個趔趄,嘴角噴出一條餘火緩緩地倒向春申江。
只聽得驚天動地的一片落水聲,捲起巨大的浪濤撲向兩岸,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天空中像下雨一樣落下無數的水滴,澆滅了岸邊被夷為平地的廢墟上的火光。
追光者落到岸邊,利昂掀開面罩往江面上看去,但見江流滾滾,裹挾著獨眼巨人龐大的身軀不斷翻滾著往下流湧去。
他拉回面罩,驅動追光者躍入空中,往獨眼巨人的方向飛去。在他身後,火烈鳥尖唳一聲,猛振雙翅,一躍而下,貼著江面筆直地往下游飛去,對江流中時隱時現的亞當發起了連續的進攻……
半個小時後,渾身滴瀝著流水的追光者回到春申江岸邊的江堤。火烈鳥尾隨而至,緩緩地落到它的肩頭。
利昂離開追光者,走向正在等候自己的那曲。
滿臉焦慮的那曲用眼睛檢查了一邊他的身體,問道: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利昂搖搖頭,問道:我們的人傷亡重嗎?
那曲垂下眼瞼,沉痛地說道:死了七八十名隊員,兩百餘人受傷。獅王和黑豹小隊的人都受了很嚴重的傷。王猛重傷正在搶救,他的小隊幾乎全軍覆沒……
他說不下去了,忽然想起這次戰役的罪魁禍首,便問道:他怎麼樣?死了嗎?
聽了那曲報的數字,利昂心裡一陣絞痛。雖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面對這個慘痛的現實,他一時很難接受。
他搖了搖頭:我們對他連續下了幾個殺手,殺不死他至少也是重傷。但沒多久他就沉進江流裡不見了。我下潛到江裡尋找,水流太急沒找到他。不過我已經通知下游的江岸防衛部隊了。無論死活他總歸逃不了多遠。
那曲的眉頭略略舒展,回身看著滿目瘡痍、濃煙滾滾的春申城,自言自語道:殺了他又怎麼樣?這座城市大半被毀,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利昂的心情也很低落,嘆息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這時,一架兩棲戰機在他們身旁降落,莫雨農帶頭鑽出機尾的艙門跳了下來,兩腳生風往他們小跑過來,邊跑邊滿臉焦急地喊道:怎麼樣了?你們的損失大嗎?
那曲連忙迎過去,湊到他耳邊低聲彙報情況。
莫雨農停住了腳步,凝重地走到利昂面前,伸手輕拍了拍他的右肩,寬慰道:不要灰心,中將先生。市民的傷亡情況正在統計,不過因為疏散及時,預計損失不是很大。戰區部隊的傷亡比較大,不過如果不是你們回來得及時,這座城市可能已經被摧毀了。
今天遭遇的一切使利昂的心裡就像憋了一團火,燒得他很難受。他無奈地說道:但對這個大傢伙我們並沒有有效的戰略。我們總不能永遠這樣被裡恩牽著鼻子走。
莫雨農這之前一直在市政府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