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愛情的折磨使人痛不欲生,不過獅王樂此不疲。他的樂此不疲主要表現在聽了大家的建議之後就把這一切拋之腦後,一個箭步闖進電梯裡,找楊文媛去了。
他在政府大樓下梧桐樹蔭濃密的林蔭道上找了很久,終於在一片寬闊的草坪深處發現了楊文媛。
草坪中央有一座小人工湖,湖中央有一座舊式的涼亭。在寂寥的夏日,涼亭上看著有點陰冷,四周了無人跡,只有楊文媛一個人。
看到她,獅王一下就平靜了下來。他走過去,站到她身旁。
楊文媛似乎知道他會來找自己,偷偷側頭瞥了他一眼又迅速轉了回去。
然後他們開始尬聊。
獅王:這裡的風景看著不錯。
楊文媛……
獅王:就是有點涼——你冷嗎?
楊文媛忽然覺得很沉悶,還是不想說話。
獅王覺得沒話找話的感覺顯得自己很愚蠢,索性提起會議上那個話題:嗯,如果你認為我今天的觀點挑戰了你的底線,我願意道歉……
不,你沒有。楊文媛更煩躁了,你只是過於自以為是了。
獅王嚇了一跳。他可從不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不過既然楊文媛願意說話了,做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也不錯,便說道:洗耳恭聽。
楊文媛瞧了他一眼。這個大塊頭有時真的使人生厭,但見他滿臉委屈的樣子不知怎麼回事又覺得他怪可憐的。不過,這可不代表她馬上就會原諒他的魯莽。
她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好說的。
獅王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欲言又止,抓耳撓腮地說道:如果你能對我多提一些改善建議,我榮幸之至。
楊文媛白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能閉嘴,我說不定會考慮考慮。
說完,她對著湖面長長地嘆了口氣,揚長而去,留下獅王一個人在湖心亭裡凌亂……
發現那個怪物居然是丈夫,莫莉婭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她立即讓終端呼叫醫療救護,飛撲過去扶著米舒爾慢慢在地上躺平,回到廚房找來一把大剪刀把套在他身上的毛絨怪物剪開。
菜刀插在米舒爾的肚子上,好在皮糙肉厚的毛絨怪物緩衝了她的大部分力道,刀口扎的不是很深。
莫莉婭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傷勢不是很嚴重了才鬆了口氣。她找來醫護包,小心剪開傷口外的衣服,利索地包紮起來。
米舒爾自小怕疼,動不動就尖聲驚叫,弄得莫莉婭心驚膽戰。
細緻地做完這些,她狠狠地拍了丈夫的胸膛一巴掌,說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米舒爾覺得自己倒黴透了,他捂著傷口,苦著臉說道:如果不是你要求我——
莫莉婭霸道女王上身,目光如炬地瞪著他:我要求你什麼了?
米舒爾馬上閉嘴,哀怨地看著她,連連搖頭。
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丈夫這副樣子莫莉婭心裡就癢癢的,有一種虐死他的衝動。
她想起自己凌亂的生活,忍不住說道:那些不都是你應該做的嗎?
接著就開始絮絮叨叨地數落米舒爾的諸般不是。她越說越生氣,連續重重地拍打了米舒爾好幾次。
奇怪的是米舒爾居然沒有像往常那樣叫疼。
莫莉婭說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丈夫的不同。她停住嘴巴,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米舒爾伸出一隻凝結著血跡的手握住她,就像握住自己的生命,深情地說道:莉婭,你沒發現最近你變得更像女人了嗎?
莫莉婭還是第一次聽到丈夫這麼評價自己。她回想了下,發現自己今天的話確實比往常多了很多,內容也瑣碎了很多。往常她可從來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