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發脾氣,那些花是怎麼回事?”
墩子小姐可以對瑛紀發脾氣,但不好違抗父親,只能不甘心地說:“是一位大人送我的,他誇讚我像三色堇一樣多姿多彩……”
瑛紀立刻道:“那麼請墩子小姐親手燒了那些花,如果燒之前將您自己的鮮血澆上去就更好了。”
“我不!!”
“墩子,聽話!你立刻去做!!”
父女兩人又爭執了幾句,最終女兒憤怒尖叫著跑了。
禪院甚爾若有所思。
他沒咒力和術式,只有等咒靈出現後拿咒具幹掉咒靈,在咒靈出現之前,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新冒出來的詛咒師這麼快就找到了端倪,看樣子是個好手,禪院甚爾終於起了幾分好奇心。
“名字?”
瑛紀並不想報尾神夫人的名字,但也不好說自己的名字,於是他刻意挑釁道:“天與暴君也不過如此。”
換言之,瑛紀嫌棄禪院甚爾水平差勁,沒資格知道他的名字。
禪院甚爾終究是年輕人,他脫離禪院家出來混飯吃,到目前為止還沒遇到能和他一戰的人,心中自然也有傲氣,被瑛紀這麼一刺激,那點勝負心立刻冒了出來。
他比不過五條家的六眼,連黑市一個不知名的詛咒師都看不起他?
禪院甚爾的肱二頭肌突然鼓起,手臂如靈蛇一般探出,猛地去抓瑛紀的脖子。
他的速度過快,快得瑛紀雖然看到了,可身體完全沒能跟上反應。
瑛紀終究太小了,筋骨肌肉過於脆弱,咒力反應速度還不夠快,根本不可能在禪院甚爾攻擊到來前形成有效的防護。
但沒關係,讀檔重來。
於是三秒後,在禪院甚爾動手的同時,瑛紀調動體內咒力加固全身骨頭強度,並在恰到好處的時刻抬起手臂擋在了脖頸前。
砰——
禪院甚爾這一抓撞在了瑛紀的手臂,可怕的力道順著兩人撞擊的中心點四散開來,地面立刻龜裂出蜘蛛紋路,同時周圍放置的裝飾瓶咣噹一聲,被氣浪掀翻在地,發出了清脆的爆裂聲。
瑛紀只覺得全身上下彷彿被兜頭潑的冷水冰透了,禪院甚爾的力氣太可怕了,哪怕已經被瑛紀卸開七八成,剩下的一部分力量還是差點選穿他的咒力防護。
() 好強!
高手間一招就能看出對方的水平,禪院甚爾同樣注意到瑛紀用身體卸力的細微調整動作,他挑了挑眉,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彷彿看到獵物般的興奮笑容。
“你這傢伙……”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瑛紀猛地抬頭看向樓梯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
墩子小姐的尖叫聲如世界第一女高音,瞬間穿過走廊和大廳,衝入了瑛紀和禪院甚爾的耳朵裡。
藤堂先生嚇得腿腳發軟,他顫抖著聲音說:“兩、兩位,我、我……”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他深深看了瑛紀一眼,手腕一抖,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足下發力,身體如黑豹般衝向樓梯。
瑛紀微微吐出憋在胸口的濁氣,對藤堂先生說:“請留在這裡不要亂動。”
他箭步衝出別墅,來到墩子小姐房間外的草坪上。
瑛紀衝的很是時候。
巨大的露臺上,火焰沖天而起,墩子小姐被一個咒靈抓在手裡,而禪院甚爾踩著露臺的欄杆,躍到半空中,匕首直指咒靈的腦袋。
這隻咒靈全身鼓脹起來,大概有三層樓那麼高,它居然有類人的形態,扛著一個像是鐮刀一樣的東西,肉球一樣的身體上貼滿了人臉,每張人臉都在扭曲尖叫著。
噗嘰!
禪院甚爾的匕首戳穿了咒靈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