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星哥?賀映略顯疑惑地看著他。
我跟你一起去。展雨星避開他的目光小聲說。
賀映怔在原地,展雨星這樣的行為還挺讓他意外,明明平時是有點躲著自己的。
還是你覺得不方便?展雨星以為自己說的太唐突了,奇怪地看著始終沉默的賀映。
他從中午開始一直記掛著凌恩說的那番話,也很想找尋一個答案。
不確定是因為受到穿書前成長於福利院關係的影響,還是因為穿書後見到賀映產生了一些心理上的變化,展雨星其實覺得,有一個人能向自己撒嬌並不是壞事,甚至那是自己值得依賴的表現,也讓他有了在這個世界的存在被認同的真實感。
所以,他想搞清楚,賀映是不是真的在向他撒嬌,是不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依賴他。
哪怕只是一點點微弱的可能性,他作為一個被需要的哥哥,也不是不允許的。
賀映搖搖頭:沒,雨星哥,上車。
他拍了拍白色電動車後座,先一步跨坐在了前面。
展雨星扶著座椅剛剛坐穩,就聽到賀映說:雨星哥,這車後面沒有把手,你抱著我的腰,不然小心摔下去。
嗯。展雨星本來還不太想,用手指費力地拽著座椅邊緣的皮質表面,直到電動車不小心在一塊石頭上顛了一下,他差點被顛下去。
感受到腰間環上來的手臂,隱藏在口罩下的,是賀映得意的笑容。
綠郊別墅區雖然地理位置上處在尚河市的邊緣,但周邊的生活設施還是很完善的,不到三公里的地方就有一個規模還可以的商超。
下山的盤山路上,賀映稍微捏著剎車,順著慣性慢慢往下滑。
風灌滿了他的T恤,吹著鼓了起來,展雨星替他壓了下去,稍微收緊了一點手臂。
雨星哥。迎著風,賀映醞釀了半天,總算開了口,中午你和我姐做飯時,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因為是臨時外出買菜,並沒有攝像機跟拍,賀映問完,愈加淡定。
展雨星環著賀映的手一僵,水平拙劣地撒謊:沒說什麼啊。
真的嗎?賀映不依不撓,之前他就想過如果問不出該怎麼辦,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實際辦法,只有死纏爛打。雖然聽上去不那麼好聽,但對展雨星來說,是很有效的一種辦法。
雨星哥,我不好騙的。賀映又說。
展雨星抿著唇,他跟著來買菜的目的就是確認答案,但一想到這人剛滿十八,年輕氣盛,自尊心十足,肯定很愛面子,就問不出口了。
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自己來問。
雨星哥,犁文麗是不是說了我壞話?賀映習慣了用本名來稱呼凌恩。
展雨星沉默半晌,終於開口: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你很喜歡撒嬌。
撒嬌?我?怪不得,怪不得一整天,展雨星都像在顧及自己的情緒,而且真心話裡被問的那道撒嬌問題也答得猶猶豫豫。
跟誰撒嬌?賀映追問。
展雨星啊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賀映卻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我猜,她大概跟你說,我很喜歡跟你撒嬌,讓你不要覺得我很小孩子氣。
你怎麼知道?
雖然不太樂意承認,不過我們家從外到內,最瞭解我的應該只有犁文麗了。賀映說的時候一臉嫌棄,我甚至連她交往過幾任男友,交往了多長時間,每一任在圈內做什麼工作都一清二楚。
你們感情真好。展雨星還以為,就賀映以前獨來獨往的性格,肯定是沒朋友的,更何況原文裡也是這麼寫的。
並不是,犁文麗渾身怪癖,尤其喜歡炫耀自己的情感經歷。賀映道,她每談一段戀愛,都要跟我說,還說什麼會有一種幸福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