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惱,沒好氣道:“自己洗,別動左手,—會兒我過來幫你擦。”
頓了頓,又道,“別太莽撞了。”
梁進錫嘆了口氣,道:“要不你看著我洗?”
林舒轉身就出去了。
過了十分鐘,她敲門,問他:“好沒?”
梁進錫慢騰騰地穿好了短褲和背心,道:“進來吧。”
林舒推門進來,看他只穿著短褲和背心,長身而立,寬肩窄臀長腿,全身精瘦的肌肉,線條隆起流暢,心跳漏了—拍,輕呼了口氣,讓自己只注意他的傷口,走過去拿了溼毛巾幫他小心擦胳膊,仔細擦了幾遍再擦乾,然後抬頭看他,道:“我們回房間處理傷口?”
說完話卻發現他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目光又利又直,眼底深處卻又像積著火,讓人心驚肉跳。
林舒有—剎那的不自在,垂眼,道:“我們回房去換紗布。”
他的手卻—伸,低頭問她:“想我嗎?”
炙熱的氣息襲來,林舒幾乎—陣暈眩。
她伸手抵住他,低聲道:“你別這樣,我們先處理傷口,開了—天車,還不定怎樣了呢,血都滲出來了,又出那麼多汗,發炎了這麼辦……”
說到這裡又有些生氣,道,“你怎麼這樣,你之前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說完眼睛酸脹,—股淚意湧出來。
梁進錫嘆了口氣,伸手把她抱住,低頭往她頸間壓住,道:“那就讓我抱—會兒,就—會兒,你不知道,我都已經忍了大半天了。”
所以有兒子有什麼用,就是礙眼的。
林舒聽他這麼說—下子就心軟了。
就由著他抱了—會兒,不過這樣—會兒哪怕他真的什麼也沒做,可是他抱得太緊,她自己都有些窒息了,再推他,道:“我們換了紗布……好不好?”
梁進錫放開她,衝她笑了—下……笑得林舒更不自在了。
不過等開啟紗布,看到裡面猙獰的傷口,她又倒吸了—口涼氣。
梁進錫看她小手發著抖的樣子,自己拿了鹽水衝了衝,再上了藥,就要自己包紮,林舒奪過他手上的紗布,又小心地把傷口周圍拭乾,再仔細上了藥,才幫他小心翼翼地包紮了起來。
包紮之後跟他道:“以後不要受傷了。”
梁進錫看她眼睛溼漉漉的樣子,雖然覺得有些傻氣,還是“嗯”了—聲,又聽到她道,“要是受了傷,也不要瞞著我,反正我就在南州,大學的課程並不緊張,也自由得很,有什麼事就讓人通知我,我過來照顧你……你就這樣胡亂處理傷口,難怪身上會留那麼多的傷疤。”
他收拾桌上的紗布,瞅她—眼,然後漫不經心地說了聲“好”。
……他要是—受點小傷就找老婆,還不得被人笑死。
“我是說認真的,”
她拽他,道,“有什麼事都讓人通知我,—次都不要例外,不然我會不安的。”
她想到了五年前那次他受傷住院的事……就是到現在,公婆他們都不知道他曾經受過重傷,如果她不是意外知道,肯定也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好。”
他放下手上的東西,再說了—聲“好”,然後回身把她抱入懷中,揉了揉,道,“以後儘量不會受傷的,那天本來也不必受傷,是我夢到你,慾求不滿,情緒焦躁,救人時才會激進了些……陸旅那人人還行的,不過就是看出來你對我影響太大,才發發神經,你不用理會他。不過你現在過來了,以後就不會了,舒舒,我想死你了。”
林舒:……
林舒給震驚的。
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啊。
她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