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臉上瞬間血色盡褪。
霍南洲沒有直接說江寧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言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蘇念眼底劃過一抹快意,輕輕勾了勾唇角。
顧北城看著她絲毫不反駁,也不爭辯的樣子,眸光越發冰冷。
平日裡在他面前倒是牙尖嘴利,一遇見霍南洲,就慫的像只鵪鶉。
恰好此時,工作人員陸陸續續端著菜上來,打破了房中詭異的氣氛。
等菜上齊,顧北城看了一眼滿桌的菜,面色冷沉,眼角餘光落在江寧手腕上傷口上。
然後轉頭問低聲童顏。
“這裡有你最愛吃的血燕,要吃嗎?”
童顏早就看到他偷看江寧了。
他一開口就知道九哥又要拿她做筏子。
她什麼時候喜歡過血燕了?
分明是看滿桌的菜沒有一個清淡的,他的寶貝疙瘩手腕有傷吃不了。
心裡這麼想著,童顏面上依然掛著甜美的笑。
“要吃。”
他揮手招來工作人員。
“給房間裡的女生每人準備一盅血燕。”
童顏嘴角一抽。
可真行!
為了讓江寧吃上一口血燕,給全劇組女生一人一盅。
要知道御膳坊的血燕可是純野生的,一年也就那麼一丁點。
蘇念和霍南洲聽到顧北城話,愣了一下。
蘇念忍不住出聲提醒,語氣裡帶了幾分質疑。
“顧總,您可能沒來過,御膳坊是不可以點菜的,廚房那邊做什麼,顧客就吃什麼。”
這是御膳坊不成文的規定。
顧北城面色不變,哦了一聲,“那再加一份杏仁兒酪。”
工作人員躬身鞠了一躬,“是,顧總。”
蘇念訝然,“慢著!你們御膳坊不是不可以選菜嗎?”
她指著顧北城,質問道:“憑什麼我們不可以,他就可以?”
顧氏集團雖然樹茂根深,但實力範圍到底是在京市。
在滬市,還是霍家說了算。
這御膳坊竟然敢跟她和南洲玩心眼兒,今天不給她一個說法,她非要讓這御膳坊在滬市開不下去。
工作人員頓住身形,她視線在顧總手上的家輝戒指上一掃而過,這才不卑不亢的看向蘇念。
“蘇小姐,顧總是我們御膳坊最大的股東。”
換句話說,他是老闆,他說了算。
蘇念一噎。
顧北城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蘇念身上。
“蘇小姐,這個理由夠嗎?”
霍南洲看蘇念吃癟,抬手拉著她坐下。
“她剛回國,說話直了些,顧總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江寧坐在兩人中間,無視他們的針鋒相對,只象徵性的夾了幾口,卻只是放在盤子裡,一口沒動。
因為怕手腕留疤,她最近飲食十分注意,這裡實在沒有她能吃的東西。
主桌上的其餘人根本不敢插嘴,只管低頭吃菜。
倒是蕭年,眼角餘光一直關注著童顏的身影,眼神落寞。
有顧北城發話,燕窩和杏仁兒酪都上的很快。
劇組裡的女生看到果然每人都有,好奇的好奇,拍照的拍照,暗歎顧總出手大方。
江寧看著眼前小巧精緻的血燕,一想到這是顧北城特意為了童顏加的,就一點也不想吃。
她隨意攪動了兩下,就放下了勺子。
顧北城注意到她的動作,眼神晦暗莫測。
蘇念剛才被顧北城下了面子,此時拉著霍南洲撒嬌。
“南洲,我想吃蝦仁,你幫我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