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官剛想詢問這位明眸皓齒的少女,反被少女搶白道:“你們禮部欺負人,我天涯大哥得了第一場比試的頭名,而帝榜上卻沒有他的名字,誰能給我解釋。”
堂官陪著笑臉說:“小姐,話可不能亂說,弄不好我的飯碗也會被你弄砸。告訴我,你說的是世子大賽嗎?”
伸手不打笑面人,幼稚的雪燕在老於事故的堂官面前,猛力發出的招式猶如打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上勁。
雪燕不甘心地說:“我大哥就是昨天得世子大賽頭名的人,但帝榜上沒有他的名字。”
堂官奇怪的說:“你大哥不叫姬眉秋嗎?”
雪燕肯定地說:“我大哥叫天涯,什麼姬眉秋,從來沒有聽說過。”
後堂轉出一個鬚髮皆白的長者,柔聲說:“丫頭,你說的天涯,是不是昨天差點從懸崖摔落,最後還是拿到第一的小夥子?”
長者就是昨天在看臺上關注姬眉秋的周老。
雪燕使勁地點頭說:“對呀,他就是天涯,明明是他第一嘛,還是這位老人家明白事理。”
周老啞然失笑道:“我成了明白事理的人,行,就衝你這句,今天非把你的事情弄清楚不可。”隨後指著堂官說:“你馬上去傭兵公會,看看烈炎的三王子姬眉秋是否註冊了傭兵、他的傭兵名字叫什麼?”
雪燕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出現不妙的念頭,但雪燕努力將不妙的念頭排出腦海、努力想著最好的結局。
周老是什麼人?雪燕只說完一句話,他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八九不離十,馬上採取最簡潔的方式處理。
“是,老爺。”堂官應承後飛奔而去。
堂官離去後,周老仔細打量了雪燕,開心地說:“性情率真,小丫頭乃不沾紅塵的出水芙蓉,不該淪落在這個世上。”
雪燕睜大眼睛說:“老伯伯,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說我的不是?”
周老哈哈大笑:“丫頭,你不需要聽懂的,只是緣分還未到,以後出息不可限量。”
雪燕扁扁嘴說:“我看你搬條小板凳,樹塊大白幡,坐到上河街去,生意肯定不錯。”
上河街有多少神棍,就憑一條小板凳、一塊大白幡,寫上什麼“天機神算”之類的,就可以招來生意。
周老更開心了,口中的茶水噴出老遠,笑得老臉泛紅地說:“竟然敢拿我開涮,數千年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了。小丫頭,當我的孫女,你願意嗎?”
雪燕福至心靈,當即跪在周老面前,恭敬地說:“莊雪燕給爺爺磕頭了。”隨後抬起頭說:“爺爺的名字不保密吧?”
周老趕緊扶起雪燕說:“莊雪燕、大楚天皇的小公主。回去後可以告訴你父親,就說新爺爺的名字叫周敦頤。”
雪燕歪著頭說:“周敦頤,爺爺很有名氣嗎?”
周老無語了,剛說了一句:“雪燕,回去多看點書吧。”堂官急匆匆跑來,興奮地說:“老爺,我們沒搞錯,姬眉秋與天涯是同一個人。”
雪燕噌地站起來,神情怪異地說:“按你的說法,天涯就是姬眉秋,是烈炎王國的三王子。”
堂官見雪燕與周敦頤神態很親密,恭敬地說:“沒錯。”
雪燕扭頭就跑,向周敦頤告辭的事情也忘了。周敦頤大聲喊道:“丫頭,這麼急幹什麼去?”
“找那混蛋算賬去。”雪燕徑直跑出禮部大堂,一路疾馳,一陣風似的衝進八賢王府的小跨院,大聲吼道:“姬眉秋,你給我出來。”
姬眉秋正在接受歸雄、皮求、易水、雪豹的祝賀,皮求還在計算這次賺了多少銀子。姬眉秋只交五百萬兩銀子給皮求,皮求全部押在姬眉秋身上,並且押的是第一名。按二十倍的賠率,這次可以賺到一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