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柒柒在昏暗的公寓裡待了三天,最後她實在扛不住這種窒息的孤獨感買了機票馬不停蹄的飛去了南非,她看過那一份合同,憑藉著記憶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一處地方。
這裡的有一個礦洞確實坍塌了。
那個坍塌的礦洞周圍拉了警戒線。
她不會南非語,只能用手機上的翻譯器跟人交流,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的管理人員。
這裡的管理人員是國內總公司派過來的,說的是中文。
管理人員問她是誰,聞柒柒剛想說是季一的妻子突然就想起陸傅之前跟她說的話,他說不要跟當地的人暴露真實的身份。
“總公司派過來的技術人員。”
管路人員說沒聽總公司說過有派技術阮人員過來。
聞柒柒報出了一串編碼,其實這串編碼不是她的,是別人的,只是她記住了。
“我是過來代替季先生孫子的,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季先生。”
管理人員瞥了她一眼,半信半疑的打了一個電話給季水生,聞柒柒緊張的揪緊手指,過了一會,男人說,“季先生喊我帶你去醫院,不過我這邊還有事要忙,我喊其他人帶你去,這裡很亂,路上注意安全。”
“嗯。”聞柒柒點頭。
去醫院的路上,聞柒柒緊張的察看周圍的環境,她誰也不信任,不過很快她來到了醫院,也在醫院門口看見了季水生。
季水生看見她並不驚訝,淡淡道,“阮界在找你。”
聞柒柒一路奔波過來灰頭土臉的,因為水土不服來到這裡一點東西也吃不下肚,還上吐下瀉,此刻她看起來很瘦弱,她輕聲問,“季一還活著嗎?”
“沒死,阮界算是手下留情了,用的炸藥沒有導致礦洞徹底坍塌,我們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季一,這小子應該是警告我別多管閒事。”季水生轉頭看向聞柒柒,“你登記的資訊已經被阮界那邊的人知道了,看時間他的人很快就會來南非了。”
“我…我想看看季一行嗎?”
季水生沉默片刻,答應了。
“跟季一離婚,不然阮界還是會對他下手。”
聞柒柒垂眸望著季水生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書,眼眶泛紅,“能先看看季一嗎?”
“嗯。”季水生喊人帶著聞柒柒去看季一。
此時的季一還處於昏迷的狀態,聽說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現在都是注射葡萄糖跟蛋白液維持生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聞柒柒站在病房門口望著季一蒼白的臉色,沉默不語。
她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了很久,她的背影看起來很纖細,搖搖欲墜似的。
季水生喊人把離婚協議書過去給她籤。
聞柒柒望著離婚協議書,顫顫的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那些人走之後,聞柒柒無助的躺在長椅上哭了很久,哭著哭著就哭累了。
不知不覺閉上眼睡著了,睡夢中她感受到有一隻大手在摸著自己的額頭,很暖和。
那摸著她額頭的人想要將她抱起來,聞柒柒淺眠,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睜眼就看見一雙深邃的黑眸,似掉入了深淵裡。
這男人身材高大,戴著黑色的口罩,隱匿在黑暗裡。
不過單從眼睛聞柒柒也認得出來眼前的男人是阮界。
“跟我回去…”男人伸手想抱她,聞柒柒顫抖著後退躲開他的手,“為什麼你要傷害季一,他又沒有做錯,他到現在都沒醒…”
阮界眼眸冷淡。
季一關他什麼事?
死了最好。
“他多管閒事,不應該死嗎?”
阮界說的輕鬆,狹長的黑眸陰鷙幽冷。
聞柒柒坐在椅子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