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遠處有兩隻喪屍過來了,牧雲閒嘆了聲,無奈把重明叫了回來:「你還是先守著我吧……要是我死了,戒指搶回來也沒什麼用處。」
他又咳出了一口血,看著莫芷瀟漸漸遠去,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重明蹲在他身前,牧雲閒從他的一雙鳥眼睛裡看出了嘲笑。
「好笑嗎?」牧雲閒溫聲說道。
重明叫了聲,把腦袋扭到一邊去了。
。
懸崖上,隱約聽見下面有鳥叫,倖存者們就不打算久留了。
這一群人中,牧雲閒僱主的哥哥崔弦明顯佔著領導者的位置。儘管失蹤的是他的弟弟,他也要為所有人負責。
莫芷瀟是最後一個回來的。她回來後,眼中閃過一絲沉痛,對著崔弦道:「阿弦,我盡力了,但……」
「你們先走吧。」崔弦低聲道:「我得去找他。」
見著崔弦朝著懸崖下去,莫芷瀟猛地抓住了他:「阿弦!」
崔弦回過頭,莫芷瀟低聲說:「已經死了足夠多的人了,他們也希望我們活下去,不是嗎?」
「是啊。」隊伍裡其他人也說:「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生還的機率已經很小了……」
崔弦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現在離開,留給弟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可能他還會死的很慘,或許他掉下懸崖還沒死去,只能在痛苦和絕望中慢慢失去意識,臨死前還要被喪屍分食……崔弦不忍心再想下去了,他怕自己再想,他會跟著跳下去。
「好了,是時候離開了。」旁邊站著的一個短髮姑娘淡聲道:「下面可能有野獸,聽剛才的叫聲應該是隻猛禽,你再下去怕是把自己也會搭進去。」
崔弦狠狠將指甲掐進了手心,沉默半晌,最終道:「走吧。」
徒留莫芷瀟,看了崔弦一眼,又看看那個短髮姑娘,低下頭,遮掩住了眼中的嫉恨。原來這對姦夫□□,這麼早就開始了嗎?在她剛剛失去父親,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這兩個人背對著她眉來眼去?
跟著眾人上了車,莫芷瀟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隊伍裡剛剛死了一個人,所有人心裡也都不怎麼舒服,倒是沒人注意她。
話說那邊,牧雲閒在懸崖下過的也不怎麼舒服。
系統和他解釋了,因為他要依託僱主的身份進入任務,進入世界的切入點只能選擇在僱主瀕死時,貌似是因為這個世界規則特殊還是怎麼樣,牧雲閒看了兩眼就關了。總之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再糾結也沒有什麼意義。
僱主的殼子現在就是個瓷娃娃,一碰就碎,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不是鬧著玩的,就算他運氣好,也只剩下一口氣了。他聚起僱主身體裡僅剩下的一點異能,恢復了一天,才恢復到勉強能走的地步。他一步三搖的在旁邊擺下了個陣法,好歹能放重明去捕食了——沒有能力,圖書館打不開,要是身邊沒有重明,他怕是要活活餓死。
而且最慘的是,這具殼子的恢復情況不樂觀。牧雲閒那可以在黃金級世界裡橫著走的實力,只能發揮出來九牛一毛。沒了實力作為籌碼,他以後做任務就更難了。
重明卻不想這麼多,他只看得到,往日自己那遇見什麼都笑的很開心(?)的主人終於吃了個癟,現在還得依靠他捕食餵他,不由生出了種可以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因為心情好,連羽毛都亮了。
牧雲閒也不在意,有了時間,就多看看僱主的記憶,想從中推斷出來,重生者和僱主他哥那邊的情況。
「憑著她報仇雪恨的決心吧,僱主的哥哥生命安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牧雲閒對重明道:「好歹僱主的□□後也是個有權有勢的人物,目前對她也還不錯。依靠著他,重生者會覺得她的日子能好過一點,所以她應該不至於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