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透過學長,僱主遇見了第二個改變他生命的人,這個人,正是學長的妹妹。這個女孩比學長低一級,正和僱主同級。像他們這樣家庭的人,在學校裡,就要開始積攢自己的勢力,順理成章的,僱主加入了學長妹妹的陣營,並在畢業時成功成為女孩最信任的物件之一,借著她父親的力量,成功得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這時的僱主,是真想認學長的妹妹為上級,做出一番事業的,可惜人家不那麼覺得。就像是狗血電視劇最常見的套路一樣,在豪門中,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往往不怎麼好,這家也不例外,甚至是關係更差。
在大學時,那女孩就對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心生嫉恨,連僱主投入她麾下,都成了她的一步棋。僱主自詡是前途無量的人才,而在她的眼中,僱主只是一枚非常好用的棋子而已——其實學長非常器重僱主,差一點,他就投入了學長的陣營。
既然棋子早在她的手中,也到了位,這位女士就開始動手了。在她的一再暗示之下,僱主心中曾經溫柔優雅的學長影子逐漸破碎,取而代之的事一個貪得無厭,毫無底線的小人形象,而她,則是飽受欺壓的白蓮花。
最後,這朵白蓮花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要僱主幫她一起陷害自己的哥哥。
牧雲閒在這,就說明僱主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並且覺得十分後悔。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在僱主幫助白蓮花使學長身敗名裂之後,白蓮花也對僱主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她一直不喜歡僱主,且僱主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留在身邊太過危險,所以,在又一次極為眼熟的構陷之後,僱主也站在了法庭上,他即將面臨的,是比學長更慘烈的結果。
牧雲閒看完這個故事,覺得頗為好笑。僱主想要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幫助學長得回自己應有的位置,第二件就是懲罰害了他的那個女人了。這兩點其實沒有什麼好笑的,大多數前來任務管理處的僱主,都會提出類似的請求。
真正讓牧雲閒覺得好笑的是,這位僱主給他選擇的進入任務的時間節點。正在那位黑心的白蓮花陷害他成功之時,他即將被審判。
為何會選擇遮掩一個時間點?是想贖罪嗎?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他還給牧雲閒留了言——
『我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的邏輯在牧雲閒看來有點神奇。就算牧雲閒來到他被陷害之前,甚至更早一點,他還是小貴族家的長子的時候,想弄死那朵黑蓮花都不是特別容易。這項任務有多難他不會不知道,所以他是既想要復仇,又想讓確實做了錯事的自己得到懲罰,簡直像是在做夢。
更何況,牧雲閒接手這具殼子之後,真正經歷懲罰的是牧雲閒,而不是他。或許在許多年後他能從牧雲閒手上重新得回這具殼子,他想起記憶中牧雲閒受過的折騰,可以或是心有餘悸或是雲淡風輕的說一句都過去了,當時遭罪的也不是他。
牧雲閒此刻深刻意識到了銀級任務的世界有多坑。不止坑在任務難度,還坑在腦子有包的僱主,他還沒的選,因為下一個可能更坑。
牧雲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都沒有意識到,在他思考的這段時間裡,審判已經結束了。
「……流放垃圾星,五十年。」
當法官的錘子重重落下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這個曾經風光一時的犯人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律師問他有什麼要辯解的,他也直說沒有。要不是他的神態過於冷靜,很多人簡直會以為他瘋了。
牧雲閒是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既然僱主想讓他接受這種結果,那他接受就是。何況流放垃圾星,未必比他現在的處境更差。
「犯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法官在上面看著他。
「有。」牧雲閒站起來,溫柔的笑了笑,等法官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