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姓劉的警察好氣又好笑:「應該是沒什麼大事了。」
「啊?」小警察傻眼了:「那咱們怎麼寫啊?」
「某居民晚上睡覺沒關好窗戶,被野生動物攻擊了,還能怎麼寫。」警察道。
「哎哎哎你們別走啊!」鄭波氣道:「他們說他們明天還來!」
「那你明天再報警。」警察這樣說完,就走了。
他卻不知道,今天之後,他是再也找不到證據了。牧雲閒曾有一世當過妖怪,還有一世在高科技背景的星際修煉過精神力。雖然普通背景的世界不允許太強大的存在,對他的力量又限制,但他剩下的那一點,對付鄭波這樣一個只會打老婆的菜雞已經是足夠了。
今天攻擊他的這一次是為了建立足夠的精神聯絡,再往後,連面都不用和他見了。
第二天鄭波鼻青臉腫的去上班,受了好一通嘲笑,晚上回了家,檢查了一遍門窗,把他們都關好,才不算踏實的睡了覺。
午夜時分,他懵懵懂懂睜開眼睛,似醒非醒之間,只覺得渴,想去倒杯水,這時他又被臥室椅子上坐著的人影驚呆了。
「可算是醒了。」牧雲閒唇邊是滿滿的惡趣味:「不是和你說了麼,今天還來,你怎麼就睡了。」
他嚇得半死,腳下一滑,直接摔倒了。劇痛從他膝蓋處襲來,他直接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他看見有個黑影,從遠處一點點靠近,然後又是玩味的笑聲:「疼麼?」
鄭波連滾帶爬的想遠離他,不顧自己膝蓋上的傷勢,只想走的遠一點,可他家地面卻不知怎麼的,滑的像冰面一樣,他每走一步都會摔跤,還沒等牧雲閒打他,他就快把自己摔死了。
牧雲閒在他身後一點點靠近,他渾身劇痛,但也不敢停下腳步。他被逼到了牆邊,無路可走了,只能從窗戶跳下去。他咬咬牙,推開了窗戶,閉上眼睛,想著,不過是三樓而已,摔下去也不會死——窗戶外面迎接他的可不是下墜的失重感,眼前一黑,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他正躺在床上,旁邊的鬧鐘顯示著和剛才『醒來』 時一樣的時間。
是夢?他鬆了口氣。臥室裡一片漆黑,使他分不太清楚現實和虛幻。鄭波喘著粗氣,突然聽見有人敲了下他的窗戶。
還是那張被遮了大半的臉,眼中透著和氣的笑意。鄭波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在告訴自己,他明天還會來。
家,他是徹底不敢住了。又一次下班後,他住到了朋友家,酒店裡,甚至主動攬下了一份到偏遠地區出差的工作。然而不論他跑到哪裡,那個人都會如約而至。
一開始,那個人口中說是要揍他,其實對方並不怎麼親自動手,他有足夠的想像力去玩他。鄭波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招惹了這樣一個了不得的妖怪,想了不少法子,請大師治他,卻始終沒有效果。
睡覺成了他最害怕的事,可要是不睡,白天就沒有精力,工作上頻頻出錯,上司已經對他非常不滿。他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
在他瘋之前,對方終於玩夠了。
「你到底要什麼?」
在夢境裡,鄭波滿眼都是紅血絲,向著對方咆哮:「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
牧雲閒蹲在他跟前,說:「不幹什麼啊,打人……不是很有意思嗎,你不是很喜歡。」
「俞靜靜?。」鄭波恍然:「看我不弄死她。」
「你不如先想想吧,你還活的下去麼。」牧雲閒看著他,微微笑了笑。
鄭波嚇得一抖,牧雲閒接著說:「要麼離婚,要麼死,你選吧。」
可往往事情並不會如想像中一樣順利。
當俞靜靜收到訊息,說是那人答應和她離婚,並且一切都按著法律來的時候,她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