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還與容家誤會著。」侯英道:「他真心所愛之人是我娘。」
「愛不愛有什麼用處。」老頭嗒嗒嘴,說:「你轉移什麼話題, 我與你說的是這事麼?我說的是, 你那二叔和你爹那是嫡親的兄弟——窩囊都窩囊到一窩裡去了。是, 我是能幫你做藥物, 可你做了藥物給他,又有什麼用處,你只是為了聽兩聲謝?」
侯英就沒說話了。他也不可能直接把藥給了二叔, 旁的不說,來歷就沒法子解釋。暴露了老者,那才是得不償失。
「你什麼想法?」許久後,侯英對他說。
「我等著你把當上這家家主,再分給我些東西呢。」老頭說:「自然是越快越好,你要是一時半刻拿不過來,我先收些利息。」
侯英道:「你想要什麼利息?」
老頭知道他是心動了,笑了兩聲:「你猜猜是什麼利息?」
老頭和殼子這弟弟在謀劃什麼,牧雲閒自然是不知道。侯家二叔的孫子病了,牧雲閒不管是作為長輩還是晚輩,都得上心。不過這也不怎麼幹他的事罷了,過去看上兩遭,再幫著找些名醫,就算是盡了他的本分了。
偶然他過去一次,看見侯英也去了,就忽然留了個心,想著,他暫時還摸不清楚侯英背後那老頭的底細,說不定他又有什麼招數。
為此他去試探了下侯家的老爺子,在這家裡,老爺子掌握的資源比他多得多,行事更是方便,牧雲閒去問過,侯家老祖道:「最近,這裡新來了一個人。」
「誰?」牧雲閒順著他的意思問。
「不知道是誰。」侯家老祖面沉似水,道:「這人背後靠著經天商行,專門出些丹藥,於這一道上實力極強,摸不清楚底細。因他的丹藥,許多人都被籠絡過去了。」
這經天商行依靠的是這片大陸上的另一個家族,就規模來說,那家是超一流,侯家雖然還算是不錯,卻只能稱之為二流。
牧雲閒道:「此人可與小雨的病有關係?」
「確實,他最近突然拿出了這枚少見的丹藥,又傳出信來,說與我們侯家沒關係,誰也不信。」侯家老祖猶豫了一瞬,說:「其中,他還要……一枚玉佩。」
牧雲閒看出他不對勁,就聽他繼續說。侯家老祖說:「是你娘陪嫁那枚春陽玉。」
牧雲閒就知道侯家老爺子為什麼頭疼了。
這殼子的娘可不怎麼把自己當侯家的人,婚後生了孩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怎麼管,更不用說是小叔子的孫子了。要兒媳婦的陪嫁,侯老爺子張不開嘴,而且看樣子,就是他親自說話,牧雲閒的娘都不一定給。
牧雲閒思考了片刻,笑:「您是怕我娘不願意麼?我親自去勸勸就是了。」
「還不止是這一點。」侯家老祖說:「他要的東西可多了,這趁火打劫的勁頭……」
牧雲閒從侯家老祖那裡出來,就突然想到,這位突然出現的高人會不會和自己那個弟弟有關係。想著上輩子僱主那陣,他是如何行動的,先是與容家的人起了爭執,後來更是直接殺了他們。
在那時侯英根基未穩,要殺了兩個容家的好手,應是不那麼容易——不過這也是猜測,牧雲閒是不知道,上輩子那老頭有沒有到了他身邊。
他走在路上,想的是,要是那藥真是從侯英手裡來的,他只要證實這一點,侯英在侯家就絕對待不下去了。可他的目的可不止於此,身為被上頭眷顧之人,將他放了出去,再過上幾年,說不準回來的又是個什麼,要是不能徹底斬草除根,還不如不動手。
想定了主意,牧雲閒就去了殼子母親那,勸她把玉佩拿出來了。
等他把玉佩拿到侯家老祖那,老祖看著這東西,詫異:「你是怎麼勸動你孃的?」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