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安感受著側開頭後突然親吻自己耳朵的人,心裡的潮濕熱氣散去後感到不適,手上用了一點力把人推開:「好了。」
薛五陵順著力道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楊平安側頭看著窗外,又有些不安,手輕輕放在薛五陵的手背上。
他真的只想要一個陪伴,連多的一個吻都不想要。
楊平安對自己的自私感到失落。
「平安,怎麼了?」薛五陵疑惑的問。
月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平安的臉上,看起來似乎心情一瞬降到谷底,渾身上下都透著失落。
楊平安不說話,腦袋裡亂糟糟的,好像還沒清醒過來,感覺一雙手抱住了自己,薛五陵在輕聲的說:「那就睡覺吧。」
順著薛五陵的懷抱躺倒下去,楊平安倒是突然睡不著了。
抬眼就看見薛五陵在看著自己,專心致志的目光,其實被愛的感覺很好的,為什麼自己不能去愛別人呢。
楊平安對自己很失望,他想到了呂昊,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註定要孤獨終老,自己怎麼會這麼反感和別人接觸呢?
「看什麼?」楊平安躺著,聲音有些黏糊。
「你好看。」
楊平安垂下眼笑了笑。
「別誇我了,再誇我就膨脹了。」
薛五陵緊了緊摟著緊瘦腰肢的手:「你不誇我,我也膨脹。」
楊平安依然覺得好笑,薛五陵就是個色厲內荏的耙耳朵,還敢膨脹:「你在我面前敢膨脹?」
薛五陵低頭在他發頂上落下一吻:「我只在你面前膨脹。」
楊平安抬頭看他,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奇怪,想了想才懂他才說什麼,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都說心神不定容易多夢,現在可能因為心臟在衰弱,楊平安非常多夢,睡下去沒一會又夢見了崔公子。
楊平安看著那麼俊朗明艷的一個少年,心裡承認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薛五陵是崔公子轉世,楊平安合理的懷疑自己可能是李道玄。
但他們都已經不是過去的樣子了,薛五陵永遠冷著一張臉,彷彿變成了習慣,不是崔公子那樣肆意的耀眼。
自己就更不值得提了。
如果自己是李道玄,那還真是一場面目全非的轉世。
崔公子在夢境裡打馬而過,追逐在李道玄的身後,似乎永遠都興致勃勃不知疲憊,都給楊平安看累了,覺得這是何必呢,愛情而已。
在夢裡感嘆著,夢境外面的世界陽光照進屋子,楊平安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在被薛五陵摟著,夏天經過身體的燥熱被源源不斷的吸走,突然又覺得愛情還是挺有滋味的。
睡眼惺忪的抓著薛五陵的衣襟蹭了蹭,抬腿壓住身下人的大腿,楊平安想要賴會床。
薛五陵被楊平安毛茸茸的腦袋蹭這麼一下,感覺自己可能要化作一灘糖飴了。
薛五陵從未有過這麼好的體驗,懷裡的人靠在他的胸膛上,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一個新奇的世界,他從未感覺這麼好過。
睡夢中楊平安感覺臉上癢癢的,抬手去抓,握到了薛五陵的手,甕聲甕氣的:「別鬧……」
楊平安在薛五陵的懷裡不幸的睡過頭了,起床洗漱之後吃早餐。
早餐當然是薛五陵出去買回來的,對面嫂子看著薛五陵拎著小籠包和煎包豆漿回來,心裡酸溜溜,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吃上老公買的小籠包?
饞巴巴的她只能自己出門去吃。
楊平安坐下吃早餐,一口一個小籠包,臉頰鼓鼓的咀嚼著,不知道薛五陵的小籠包給他的青梅竹馬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趙有才正在被媳婦的碎碎念攻擊:「看看人家多疼人,還知道給物件買早餐,比你會來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