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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懸看都不看他,正泛著醋勁呢,心裡殺念暴漲,沒有當場撕了他都是好的,更不可能自我介紹了。
折陽看了眼荊懸,還真怕他惹事,便主動牽住了荊懸的手,說道:
“他叫荊懸,你可以不用管他。”
衛舒雋也不多問,點了點頭,甚至還彎了彎腰,一個知名企業的總經理,在折陽面前總是莫名的卑躬屈膝。
他領著折陽和荊懸走進老宅,一路七拐八拐進到茶室,看到一名頭髮花白但是精神頭不錯的老人。
老人雙目炯炯,看到折陽的一瞬間,手裡也算是古董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您……您來了。”他又怕折陽看出來什麼一樣,趕緊低了頭,讓人去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折陽掃了眼破碎的茶杯,沒什麼感覺,他們傘鋪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古董,再說在折陽這個活了九百多年的人眼裡,這些東西也就是個普通用具罷了。
老人拿了一套新的茶具,給折陽和荊懸紛紛沏了一杯茶,折陽接過了,荊懸卻不肯接。
他甚至搶走了折陽的那杯茶,又給放回到了桌子上。
老人細細地觀察荊懸和折陽,唇邊帶著笑,折陽推了下鼻樑上架著的圓黑墨鏡,在墨鏡的遮擋下眼底的金光緩緩流淌,只是這次金光失效了,他無法看出這個老人的一絲半點因果前緣,不只是這個老人,就連衛舒雋的他也看不出來。
荊懸將茶水重新放回桌子上,想了想又伸手推了一把,一直推得遠遠的才罷休。
老人依舊笑呵呵的,看著慈眉善目,可仔細看去,能發現他隱藏很好的一點懼意,這懼意是面對荊懸的,看向折陽時,他又滿是尊敬。
折陽微微眯眼,總覺得這個衛家似乎隱瞞了什麼事情。
老人衝衛舒雋招了招手,衛舒雋便轉身離開了。
“我這次請您來,其實是想把一件東西還給您。”
折陽注意到這個老人說的是還,不是給。
“衛家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它,這麼多年來,祖祖輩輩的傳下來,一直在幫您小心保管,只等著若是有機會見到本人,就把它還回去,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沒想到舒雋福氣大,能見到您本人。”老人說道。
“祖祖輩輩?”折陽反問。
老人點了點頭:
“沒錯,先祖與您有些機緣,曾經……受過您的很多恩惠。”
這時衛舒雋拿著一個托盤回來了,托盤上蓋著一塊絲絨的黑布,掀開黑布,裡面躺著一個古樸的銅製盒子。
那盒子上的花紋折陽很熟悉,與他左耳的銅鈴耳墜如出一轍。
一瞬間他就猜到了那裡面裝著的是什麼東西,瞬間坐直了身體。
他左耳上戴著的銅鈴耳墜本是一對,是他母親傳給他的,只是他母親只給了他一隻,說是另一隻另有用處,暫時還不能給他。
直到他母親在他入宮幾年後就突然病逝,他連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也再沒見過這另一隻銅鈴耳墜。
來這裡之前,折陽以為是他本人與這家的先輩有過什麼因果緣分,此時看來並非如此,這個衛家可能與他的母親有什麼關聯。
折陽的母親並非什麼官家小姐,也不是什麼富商之女,她來自一個神秘的族群,名為窺天。
他對窺天族的瞭解不多,一個是因為他離開母親的時候尚且年幼,二是因為他母親並不願意跟他多說關於窺天族的事情。
但有一點折陽可以肯定,他能看到其他人的因果,與他是窺天族的後代有一定的關係,雖然這能力時靈時不靈。
老人親自接過托盤,顫巍巍地起身,走向了折陽。
折陽微微皺眉,看著老人走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