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登在青山府確實買了不少東西,木料也買了一些,倒是無人懷疑。
「二堂哥,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大伯又是怎麼受了傷?」
顧禾苗也追問道:「是啊,你倒是快說到底咋回事?」
顧豐收也嚇壞了,這會兒一邊哽咽,一邊憤恨不已。
「肯定是二伯打的!」
他一五一十說起今早發生的事情。
顧禾苗聽了發急:「他瞎說的話你們都信,我們都好好的,哪兒會出事,你是不是傻?」
「你們一直沒回來,二伯跑回家說你們出事了,還說豐登已經被打斷手,如今生死不知,把我們都嚇壞了。」
「爹也去劉家打聽,可劉家不許人進門,他只偷聽到是有人被打斷手。」
「我們擔心的不得了,就聽信了他的話,問五穀姐要了銀子往青山府走。」
「銀子也都被他搶走了,爹喊我去追,可我哪兒敢丟下他。」
顧豐登沒想到這裡頭還有他的事兒。
更沒想到上輩子只是冷心冷肺的二伯,這輩子居然壞到了這樣的程度,竟敢動手傷人搶銀子。
「錢沒了就沒了,只希望大伯不要出事。」
顧豐收罵道:「我要知道他打這樣的主意,也不能留下爹跟他兩個人,等我回來瞧見爹滿身是血,我真恨不得殺了他。」
顧禾苗也是又氣又急:「這事兒我饒不了他,別說二伯,就是親爺爺也不行。」
「豐收哥,你說他往哪邊跑了?」顧豐登忽然問。
「我,我也沒看清,我回去就瞧見爹受傷了。」
「你說你有啥用!」顧禾苗免不了責怪弟弟。
顧豐登勸道:「禾苗哥,豐收哥也嚇壞了,你就別再怪他了,這事兒誰都想不到。」
「是啊,那可是爹的親弟弟,他的心怎麼就這麼狠。」
顧豐登眯起眼睛:「他搶了銀子能去哪兒,總不可能為了二十兩銀子連家都不要了。」
顧豐收猶豫道:「前幾日我聽村裡人說,二伯——」
「你還叫他二伯,他也配!」
「顧老二在賭坊出沒,我懷疑他賭輸了,欠了賭坊的銀子,所以才鋌而走險。」
賭徒輸紅了眼可啥事兒都乾的出來。
顧豐登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也會往茗山縣的方向走,咱們也許能追上。」
四人精神一震。
馬車走得自然比兩條腿快,更別提顧二伯也趕了大半天的路。
約莫一刻鐘,顧豐登便瞧見一道人影。
四個人對視一眼。
顧二伯懷揣著鉅款,打傷親哥的害怕褪去後,他又陷入一夜暴富的美夢中。
等他換上賭債,拿著剩下的銀子再賭一次,這一次肯定能賺大錢。
憑什麼顧豐登那小子都能掙錢,他卻得過每天苦哈哈的日子。
至於被打傷的老大,以他憨厚老實的性子,到時候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就算生氣,難不成還會為了一點銀子報官不成?
顧二伯有恃無恐,只想著發財美夢。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顧二伯回頭掃了眼,不在意的轉頭繼續趕路。
驀的,車上跳下一個人。
顧二伯再回頭,迎接他的卻是來勢洶洶的鐵拳頭。
「你這個畜生,連嫡親的哥哥都打,沒人性的玩意,老天咋不一道雷劈死你!」
顧禾苗雨點似的拳頭落在顧二伯身上。
顧二伯慘叫一聲,抱頭鼠竄,卻被顧豐收堵住去路。
顧豐登也下了車,他冷眼旁觀,抽冷子就給他來一下,讓顧二伯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