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木匠費心了,瞧你年紀輕輕便有這番手藝,將來定是前程無量。」喜愛之餘,石老太師對雕刻的木匠人也愛屋及烏。
「老七,你安排顧木匠幾個入席,一道兒嘗一嘗老夫的壽宴吧。」
石承平立刻答應下來,麻溜的找了個席面,安頓好三人。
座次靠後,但顧豐登都有些興奮,沒想到石老太師會親自留他們用席,這可是賓客之禮。
更妙的還在後頭,等壽宴終於結束,小廝過來送三人離開,還未出門,陸陸續續便有丫鬟小廝過來。
石老太師表示了喜歡,他那麼多孝子賢孫自然要跟上,都送了「小小謝禮」。
顧豐登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接下。
後來還是石承平趕來,一看就笑了:「顧木匠不必擔心,都收下吧,祖父喜歡,我爹孃叔伯兄弟姐妹,自然也要表達一下喜歡。」
顧豐登明白了,做主收下。
「顧木匠,我送你回去。」
「石公子不必麻煩,我們可以自行回去。」
石承平也沒堅持,只是送到門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今日多虧你了,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再去看你。」
劉大柱和顧禾苗還在興奮之中,回了小院也安靜不下來。
「咱們居然吃了老太師的壽宴,別說這輩子,下輩子都能用來吹噓了。」
「那酒肉可真好吃,哎,可惜孩子他娘吃不到。」
興奮過頭,劉大柱開口問:「豐登,原來你手藝這麼好,是從古書中學來的,你可太聰明瞭。」
顧豐登面色一頓,連忙掩飾過去。
……
「啪!」
徐大師並未收力,狠狠一巴掌下去,徐凌的臉頰便紅腫起來。
「混帳東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群仙祝壽山,卻故意不說,等到壽宴鬧出來?」
徐凌捂著臉,諾諾回答:「祖父,我,我不是故意的。」
「別叫我祖父,你才是我祖宗。」
徐大師眼底滿是失望:「徐凌,你自小在我身邊長大,學習木雕已有二十五年,手藝卻一直只是平平,你可想過是何原因?」
徐凌眼底閃過不服氣,他自問比不上祖父,但比普通木匠綽綽有餘。
徐大師更是失望:「天分不足,便要勤奮,天下技藝,都需數十年如一日的苦功夫,可你呢?平日裡貪圖享樂,不求上進。」
「是老夫錯了,不該對你寵溺太過,下不得狠心,才縱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惹出這樣的亂子來。」
徐凌低頭:「爺爺,是孫兒錯了,我原本也是想告訴你的,可是石大公子卻說……」
「他說你就聽?他是誰,那是石老太師的嫡長孫,而你呢,不過是個木匠的孫子。」
「你們二人云泥之別,幸好今日老太師沒有計較,若是計較起來,今日不捱上一頓板子,都走不出石家大門。」
徐大師長嘆一口氣,石老太師與他交好,願意喊他一聲徐老弟,可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
只是沒想到他看得明白,唯一的孫兒卻看不透,身邊又被一些人捧著哄著,竟敢摻和到石家子孫內鬥中去。
他說也說了,勸也勸了,這可孩子卻眼盲心瞎,徐大師只得下了死命令。
「從今日開始,不許你再登石家的門,如有再犯,老夫打斷你的腿。」
徐凌心底不服,卻不敢忤逆,只得裝作乖巧:「孫兒知道了。」
徐大師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唯一的孫子,語氣一軟,語重心長道:「凌兒,祖父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工匠人最後都是憑本事說話,其他都是虛的。」
「你且靜下心來,勤學苦練,老夫不圖你將徐氏木雕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