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霜同樣蹲在他身邊,聞言翻了個白眼,彈了這不清醒的醉鬼腦門一下:「肯定能的。」
楚寒霜看向長椅上的人,眼睛發亮:「沒想到我小老弟藏的夠深啊,一言不發就找了媳婦,還不告訴我們。」
「那我們這麼做,小舅子知道了不會咔了我們嗎?」林追白嗷的一聲捂住腦袋。
「我可是他姐!」
林追白也瞥了眼坐在路邊椅子上的男人,楚寒洲的確喝醉了,這也出乎他的意料,明明楚寒洲酒量不錯,而且也不會讓自己喝醉。
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在宴會上就是悶頭喝酒,誰也不拒。
宴席散了,楚寒洲坐那一動不動,林追白就知道完了,連忙把人帶出來。
不過就在他要叫江離時,來接他的楚寒霜打斷了,「你不是說有弟媳了嗎?楚寒洲這小子死悶騷,我們不主動問,他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帶過來,現在是個好機會。」
所以他們從楚寒洲嘴裡騙出了弟媳的號碼。
林追白還想說什麼,卻被楚寒霜拉住:「來了!」
林追白眼睛放光地看過去,果然,一道黑色身影緩緩走過來。
但很快,林追白和楚寒霜就意識到他們選的位置不對,楚寒洲坐在長椅上,可那裡沒有燈光。
導致他們只能看清來人……是個人。
林追白:「老婆,弟媳有點高啊,好像跟我一樣高。」
楚寒霜:「而且頭髮也有點短。」
姜念按照地址,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長椅上的人。
這大概是某個公園,但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到處都不見人的蹤影,就連燈光也稀疏無比。
可那長椅上的男人還是十分的耀眼,
他眉目低垂著,臉龐半隱半現在昏暗的路燈下,英俊而莫測,向來被打理一絲不苟的頭髮也被河風吹得散亂,幾縷垂在高挺飽滿的額前。
散漫又野性。
一隻手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放在腿前,往下看去,是一雙交疊的大長腿。
明明是喝醉了,卻像是蟄伏休息的野獸,即便收斂了強悍的氣息,也依舊讓人不敢靠近。
姜念心想,這能怪他踩空樓梯嗎?誰聽說能上楚寒洲不激動的?
姜念揉了揉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腦門,微笑地大步上前。
而草叢裡的楚寒霜和林追白也抓心撓肺,燈光實在太暗,他們什麼都看不清。
楚寒霜心底一急,也顧不得什麼偷偷觀察,起身就要站起來,卻因為蹲太久導致腳有些麻,身體一歪便不受控制的撲到了林追白身上。
動靜不小,至少姜念發現了草叢在窸窸窣窣,裡面還傳出女人的小聲驚呼和男人的喘息。
姜念:「……」
他裝作沒看見,一手拉住楚寒洲的手,打算把人背起來。
可楚寒洲在姜念接近的一瞬間便睜開了眸子,眸底迸發出冷厲的光芒:「滾——」
姜念小聲:「這有人激情戶外運動,你想旁聽?咱們可沒付錢。」
他一說話,楚寒洲便愣住,漆黑的眸子裡冷意漸漸消散,最後是難以潛藏的怔愣。
是他的錯覺嗎,居然聽到了姜唸的聲音。
而就是這短短的一剎,他也放空了身體,任由身邊的人把他背在了背上。
等楚寒霜好不容易和林追白起來,看到的就是弟媳一把將楚寒洲甩在背上,健步如飛消失的場景。
林追白瞪大眼睛:「弟弟弟媳,力氣好大!」
他小舅子一米九,體重怎麼說也有一百五以上,這人扛起來就跑,楚寒洲,你到底喜歡上個什麼女人!
楚寒霜喃喃:「個子高短髮力氣又大,楚寒洲喜歡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