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尹英姬得意忘形之際,斜刺裡殺出來一個擋橫兒的。
樸鍾國一臉風輕雲淡地走出班列,“其實大家沒有必要糾結,這份立儲遺囑的真實性。”
“我們都知道,棒子國採取的是國主世襲制,只有前任國主的子嗣,才是新任國主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選。”
尹英姬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她一把抓住樸鍾國的手臂,呵斥道:“鍾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你這是要親者痛仇者快,母親絕不能容忍你胡作非為。”
樸寶兒疾言厲色地道:“二弟,你就見不得大哥好,處處針對我。”
樸鍾國淒涼一笑,“大哥,我們兄弟二人乃是一奶同胞。”
“曾經有一塊玉米地,春天時,兩個男人先後種下了兩粒玉米種子。”
“等到秋收時,第一個男子不知所蹤,第二個男子收穫了兩株玉米,他一直以為那兩株玉米都是他種下的。”
這比喻,像是一道晴空霹靂,轟擊著所有人的認知。
“二皇子這個比喻,是幾個意思?”
“你真笨,他在諷刺大皇子,不是國主的親生子。”
“這麼說,是英姬偷人在先?”
“小點聲,事情也許還有反轉。”
……
尹英姬氣得花枝亂顫,甩手一個大耳刮子,樸鍾國硬生生地承受住。
“鍾國,你簡直不可理喻,杜撰這種捕風捉影的謊言,你對得起母親含辛茹苦的十月懷胎嗎?”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粉姬簡直開心到飛起,暗暗直呼樸鍾國是她的神助攻。
樸鍾國拍拍巴掌,從殿外走進來一個唯唯諾諾的婦道人家。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氣氛凝固的議事殿。
李粉姬驚呼道:“穩婆趙芸娘!”
“二十多年前,你不是墜落在御花園荷花池,被淹死了嗎?”
尹英姬的一顆心變成沉底鱷,追悔莫及,“唉,都怪我當初太仁慈,放了趙芸娘一馬,導致今日她來背刺我。”
“鍾國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
樸鍾國淡淡地道:“趙芸娘,把你知道的都和盤托出,在場的每個人,都會為你作主的。”
樸寶兒把尹英姬抱在懷裡,低聲道:“母親,天塌不下來的,我們還有父親。”
那趙芸娘整理了一下思路,“二十多前,英姬在嫁給國主不到九個月後,分娩了一個足斤足兩的男嬰,他就是大皇子。”
“當時,英姬拖著虛弱不堪的身子,跪求我杜撰了大皇子早產一個月的謊言,看在一百萬兩銀票的份上,我昧著良心接受了。”
“而我沒有想到,英姬並不打算放過,我這個唯一的知情人。”
“在大皇子兩週歲那晚,英姬約我在御花園的荷花池挑燈觀魚,她趁我不注意,將我推入荷花池。”
“我拼命抓住水草,在她的腳踹下,編造了一個彌天大謊——我把大皇子的秘密,告訴了女官全秀智。”
“我告訴她,只要我死於非命,全秀智就會把大皇子的身世捅出去。”
“次日,驚魂未定的我方才知道,全秀智的屍體被人從荷花池打撈上來,英姬用全秀智的性命警告我,務必守口如瓶。”
“幾天後,我被她遣送出了皇宮,一直在山溝溝裡過著平淡的生活,直到前幾日二皇子找到我。”
眾人一陣喟嘆。
尹家的人感覺面上無光,不知不覺地疏遠了尹英姬和樸寶兒。
李粉姬興奮地道:“尹英姬,你蹦躂呀!”
“剛才蹦的有多高,現在就摔得有多疼!”
尹英姬推開樸寶兒,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