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潘銀蓮目不斜視,機械地徑直朝前行走,連修長的綠植打在身上,都不知道避讓。
青瓦山莊左邊臨海,有一條平坦的山路,通往後庭。
百丈高崖之下,就是黃海的千萬頃波濤。
海浪拍岸之聲,嘩啦嘩啦作響。
潘銀蓮來到後庭的柴舍,推門不開,繞到舍牆,縱身一躍而過。
甄深深訝異道:“這柴舍,是我們地位低下的莊丁,居住的地方。”
“施術者對潘銀蓮施加《夢遊控神術》,驅使她到這裡來做甚?”
“難道施術者就在附近隱藏?”
廢材老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這個美嬌娘身後並沒有人跟蹤。”
“我看這裡面大有玄機。”
“靠!”甄深深驚呼道,“潘銀蓮正往我的房間所在的西邊方向去了。”
廢材老祖立馬想到一事,“小白臉,之前在枸杞種植園,賈淺淺作詩一首,其中有一句——你數度夜觀紅樓,教人猜不透心思。”
“當時我就分析過,你在青瓦山莊的行為,已經暴露在他人的監視之下。”
“恐怕是有人控制並驅使潘銀蓮,前來窺探你的虛實。”
甄深深陷入沉思,隨後情緒沮喪道:“莫非這背後,是賈淺淺在暗中操控?”
潘銀蓮走到一間陋室門口,停住腳步,踟躕不前。
陋室內傳出如雷貫耳的呼嚕聲,其中還夾雜有磨牙聲、囈語聲、放屁聲。
廢材老祖衝著看傻了眼的小白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小白臉,你的房間裡,怎麼會藏著男人……”
甄深深俊臉一紅,惱羞成怒,一巴掌拍打在垂髫孩童的小肥臀上。
“廢材老祖,你眼瞎啊!房門上明明貼著居住者的姓名。”
“隔壁那個陋室才是我的房間。”
廢材老祖仔細一看,那房門上果然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有一個姓名——
東門慶!
“東門慶?”廢材老祖詫異道,“東門慶又是誰?”
甄深深沒好氣道:“這柴舍一共有八間陋室,我跟東門慶居住在西邊這兩間。”
“我專門負責種植枸杞,東門慶負責打理鮮花種植園。”
這時,潘銀蓮抬手輕輕地,敲響了陋室的房門。
不一會,呼嚕聲止住,油燈亮起,房門洞開。
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無須中年男子,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道:“誰呀?大半夜的,打攪人家做春夢……”
等他看清潘銀蓮秀麗的容顏,立馬睡意全無,手腳不安分起來。
“銀蓮,原來是你!想我了吧?”
“我對你可是望穿秋水!”
潘銀蓮面部表情平淡如水,左手抓住一隻準備上下其手的鹹豬手,右手擋住一張蠢蠢欲動的厚嘴唇子。
然後,主動走進陋室,非常坦然地坐在簡陋的木桌旁。
東門慶伸出腦袋,四下探視,發現沒有異常,遂緊閉房門。
“銀蓮,你今晚怎麼啦?如此寡淡。”
“以前每次趁夜來幽會,都表現得像一堆乾柴烈火。”
“是不是賈義那個淫賊欺負你了?”
“回頭我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夜壺。”
潘銀蓮眼中泛起奇異的光芒,“東門,我們的潛伏計劃,何時才能完成?”
“賈義那個淫賊超級變態,慾望極強,沒完沒了地索求,我實在受不了。”
“我不得不找各種理由搪塞他,我又怕時間一久,引起他的懷疑。”
甄深深大吃一驚,“臥槽,原來他們跟我一樣,也是有目的的潛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