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幾分病懨懨的氣息。
她那纖細的身形在馬路邊顯得尤為羸弱,彷彿一陣微風就能把她吹倒。“毅哥,幫我跟他說比賽加油,注意身體!”
蘇怡笙的聲音輕輕傳來,那聲音聽起來很是吃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說完這句話,女孩的胸口起伏明顯加大了些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電話那頭的喬楚覃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句話,秦毅也聽得真真切切。
隨後,蘇怡笙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秦毅站在原地,眼神裡帶著幾分猶豫,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他還是把那些話嚥了回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蘇怡笙消失的方向。
就這樣,一直到喬楚覃最後一場比賽結束。
“兄弟,你要不要聯絡一下笙笙?”秦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裡帶著一絲關切。“那天笙笙看上去,不是很好。瘦了很多!”
那天的慶功酒會上,喬楚覃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就像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急需水源一般。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痛苦與糾結。
直到他的意識漸漸散去,在那最後的一秒,他也沒能說服自己撥通她的電話。
他的手無力地垂在一邊,手機螢幕上的亮光在黑暗中閃爍了幾下,最終熄滅,就像他心中那漸漸黯淡下去的希望。
兩人行至一處拐角,在斑馬線前停了下來。
路口的訊號燈正閃爍著紅光,像是在提醒著人們停下匆忙的腳步。
“那時,是什麼時候?”喬楚覃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要把事情的脈絡理得更清楚。
“什麼?”蘇怡笙沒太理解他的問題。
“開始生病了嗎?”
喬楚覃的聲音變得有些沉重。
“嗯。”蘇怡笙輕輕地應了一聲,那聲音如同一片羽毛飄落般輕柔。她緩緩地把臉埋進喬楚覃的頸窩處,像是在尋找一個溫暖而安心的角落。
她的聲音變得悶悶的,從喬楚覃的頸邊低低地傳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無能!沒想到後來換藥了……”
喬楚覃像是突然被什麼擊中了一般,猛地止住了腳步。
他的腦海裡像是在播放一場無聲的電影,不斷地浮現出蘇怡笙獨自承受病痛折磨的畫面:她或許在昏暗的房間裡蜷縮著身體,眉頭緊皺,忍受著身體的不適·····
這些畫面像一把把鋒利的劍,刺痛著他的心,讓他的心中滿是心疼與懊悔。
“對不起。”喬楚覃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吐出這三個字。
“你又沒錯,幹嘛要道歉?”蘇怡笙的聲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種輕鬆的語調,試圖驅散這有些沉重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