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喬楚覃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訝。
郭逸長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痛心。“第一次出現電流聲,她暈倒在門口的時候,是我姐姐發現了她。我姐姐也就是齊汝安的……”郭逸說到這兒,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我姐姐也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心理醫生。”
言罷,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內心的悲痛壓抑下去,重新振作起來。“廖毓的事情之前,蘇怡笙的問題還不是很大。一是由於長時間處於負荷狀態下,心理轉變產生了落差;二者應該是由於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吧?這些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畢竟涉及病人的個人隱私。但後來,她第三次來診療所開藥之後,情況就急轉直下了。後面那場大火,Kelly調查之後才知道換藥的事情。聽我姐夫說,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嗯。”喬楚覃應了一聲,手臂上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了些許,臉上仍然帶著幾分難以抑制的怒意。
“當時蘇怡笙決定回國的時候,我父親是極力反對的。”郭逸輕輕皺了下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彷彿又看到了當時的情景,“她當時的身體狀況差,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飛機上待十幾個小時,那狹小密閉的空間,對她來說很危險。”郭逸頓了頓,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而且,她當時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在那種情況下如果突然停止國外的治療,就像是強行截斷正在修復的鏈條,必然會出現反噬的情況。不過好在,她回國落地後的第二週就聯絡上了溫禹,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說到這兒,郭逸的面上浮現出幾分欣慰,就像陰霾中透出的幾縷陽光,“現在再看,她當初堅持回國這個決定是對的。”
“在國外的時候,多謝你們對她的照顧了。”喬楚覃微微抬起手,優雅地舉起茶杯,那茶杯在燈光下透著溫潤的光澤,“我以茶代酒,敬你們。日後要是你或者齊汝安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儘管聯絡我。”喬楚覃的眼神堅定而誠摯,彷彿在許下一個莊重的承諾。
郭逸聽到這話,嘴角上揚,笑容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般溫潤,“我們能做的也只是照顧罷了!一直在背後默默幫她修正失控方向的人是你。那一年我在父親的授意下,陪著她看了你很多場比賽。我能真切地感覺到,其實你也在找她。每一場比賽結束,你都在環視全場。你很愛她,”郭逸放下茶杯,眼神中滿是祝福,“所以衷心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一定。”喬楚覃的回答簡短而有力,像是一顆釘子,將幸福的承諾牢牢釘住。
蘇怡笙悠悠轉醒的時候,房間裡黑沉沉的,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著。只有床頭那盞落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宛如黑暗中的一點螢火。
她迷迷糊糊地動了動身子,然後伸手在枕邊摸索著手機。手指觸碰到手機的剎那,她按開了螢幕,螢幕的光亮一下子照亮了她的臉。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手機螢幕上,聊天軟體那裡有好幾個紅點在閃爍。
她點開一看,有苗念發來的平安落地的訊息,工作群裡也有不少未讀訊息,而置頂聊天框裡喬楚覃的頭像旁邊也有未讀訊息的標識。
“醒了,給我發資訊。”喬楚覃的訊息簡潔明瞭。
蘇怡笙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像,回覆道:“剛剛醒。”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女孩聽到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自己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吧,沒鎖~”蘇怡笙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她從溫暖的被窩裡探出腦袋,只露出白皙的胳膊朝著門口的方向晃了晃。
“醒了?”喬楚覃已經洗完澡換上了家居服,走進房間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香氣。
“還在發燒嗎?”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向蘇怡笙的額頭探去。
蘇怡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