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喬楚覃的喘息聲變得重了些,那聲音像是破舊的風箱在艱難地拉動,幾乎難以自制。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突然抓過她的手臂處,手指緊緊地扣著,帶了幾分攻擊性,彷彿要把所有的痛苦和無奈都透過這雙手傳遞出去。
“你要我怎麼辦?你說,你想我怎麼辦?!”
喬楚覃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卻又倔強地不讓它們流下來。
“是,我是沒有釋懷你離開的三年。即便它有千萬種理由,因為在我看來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而你一聲不吭的離開是對我,對我們感情的不堅定,那根本對不起我們那十幾年!蘇怡笙,你想讓我怎麼樣?戒指我帶了,跟以前一樣陪著你,哄著你······我以前慣著你,寵著你,不是讓你這樣折騰自己的!”
喬楚覃深吸一口氣,終是難以壓制多日來的情緒。
“解約的事,廖毓的事情,你生病······從你來華京開始,我哪裡做的不夠?讓你吃了這麼多苦,都不願意跟我開這個口?你要是不想我管你,不要我陪你,那你回來幹什麼?!三年,整整三年!但凡,你給我、給家裡打一個電話,我會讓你過成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嗎?!”
喬楚覃嘶吼的聲音讓女孩本能的一顫,下一刻被人扯進內裡側門的更衣間。
一進去,他就死死地將蘇怡笙抵在牆角,那力量大得像是要把她鑲嵌進牆壁裡。
蘇怡笙被迫抬眼,這才看清男人的模樣。
他因為隱忍怒意,額頭和脖頸處的青筋暴起,額頭處還佈滿了薄薄的一層汗珠,那汗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像是一顆顆破碎的珍珠。
即便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的呼吸依然不平穩。
他的手掌漸漸向上,緊緊握住女孩的肩膀,那雙手像是鐵鉗一樣有力。
然而,終是不忍,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努力讓其聽起來稍微溫柔一些。
“所以,別拿身體當兒戲。”
“我回來,你不高興對嗎?”
蘇怡笙微微側目,想要避開他眼中那熾熱得幾乎要把人融化的目光。
她的手臂剛剛被他抓著的地方已然泛紅,醒目而又刺眼。
女聲有些發顫,好似千百次左右搖擺間擠出的聲音。
“我高興,”喬楚覃動作卸了力,將她鎖進懷裡,輕吮唇瓣摩挲過下頜處的線條。“但我心疼……”
外面的人聲漸漸大了起來,嘈雜的聲音像是潮水一般湧進蘇怡笙的耳朵裡。
她突然感覺心口一陣悶痛,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上面,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隨著這陣疼痛,她的理智也像是從遙遠的地方慢慢迴歸到身體裡,她的指尖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顫抖,像是秋風中的樹葉。
“念念下午沒有比賽,我要回去收拾行李。”
“收完行李,跟我過溫禹那兒!”
“不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我困了,想睡覺。”
正說著,更衣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喬楚覃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身體將懷裡的人嚴嚴實實地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