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所有運動員來說,無疑是一場身體與意志的雙重考驗。
不少運動員都被這惡劣的環境和高強度的比賽折磨得苦不堪言,身體頻頻亮起紅燈,不得不暫停比賽,依靠吸氧來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
而蘇怡笙的情況更是糟糕,高海拔帶來的不適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她席捲而來。
每次劇烈運動過後,她的身體就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氣喘吁吁,彷彿肺葉變成了破舊的風箱,艱難地拉扯著每一口稀薄的空氣。
與此同時,一陣強烈的噁心感在她的胃裡翻江倒海,緊接著便是止不住地嘔吐,吐得七葷八素,整個人虛弱無力地癱倒在一旁。
回國的機場裡,不少熟面孔。
大家無一例外都是唇色蒼白,可可過來給蘇怡笙打招呼的時候亦是半躬著腰。
“你好點了嗎?”
蘇怡笙正有氣無力地趴坐在行李箱上,小臉皺成了苦瓜樣,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搖著,嘴裡吐出一個字:“no!”
喬楚覃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側,高大的身影為她擋住了些許外界的喧囂。他略一思索,便把自己的行李箱拉過來,巧妙地將蘇怡笙圍在中間,像是為她築起了一道小小的保護牆。
“咱們升艙吧,飛的時間太久了,坐經濟艙肯定難受得很。”
喬楚覃輕聲提議道,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蘇怡笙如此難受的模樣。
蘇怡笙一聽,立馬把頭搖得像個螺旋槳,堅決不肯。
她心裡清楚得很,升艙的費用可是要運動員自己掏腰包的。
“你剛拿了獎金買車……”
說話間,女孩微微仰起頭,試圖緩解一下因缺氧而引發的頭疼。那頭疼就像無數根小針在腦袋裡肆意穿梭,每動一下都像是在攪動這團疼痛的漩渦。
喬楚覃卻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向服務檯,中氣十足地問道:“能升艙嗎?四位。”
蘇怡笙見狀,急忙喊了一聲:“哥哥?”那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又有一點無奈。
喬楚覃回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想好再說!”
說完,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便低下頭,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快速地操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