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ly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證據鏈已經完整,我們一定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蘇怡笙慢慢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緩緩站起身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Kelly看著蘇怡笙問道。
蘇怡笙思考了片刻,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哥那邊發起訴訟後。將這份東西發給她,我要讓她主動來找我!”
Kelly點了點頭,“好,我來安排。”說著她好似想到了什麼,“我後天要飛回去,你這邊最好還是要另外找一個熟通海外律例的律師!”
“嗯,我知道。”
蘇怡笙緊緊抿住下唇,痛覺讓她四肢恢復些運動功能。那刺痛從嘴唇蔓延開來,像是一股電流刺激著她的神經,卻也讓她混沌的思緒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的眼神中透著決然,“不計成本,我要讓她一無所有。”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恨意與決心。
“嗯!”Kelly堅定地回應著,她知道蘇怡笙這兩年所遭受的一切,也明白此刻蘇怡笙心中的怒火。
過去兩年的陰霾好像在這一刻開始漸漸消散,她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曾經,她被黑暗籠罩,如同在無盡的深淵中掙扎,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而現在,那黑暗彷彿被一束光照亮,開始慢慢退去。
她的身體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她渾身怔愣,好像靈魂出走了一般。
進電梯時,耳畔忽而一陣巨大的電流聲讓蘇怡笙渾身一顫,一時間竟讓她無法直立。
那電流聲如同惡魔的咆哮,在她耳邊炸開,震得她腦袋嗡嗡作響。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只能好似失了魂一般隨著人群下至一樓。
迷迷糊糊的隨大眾走出大樓,過了馬路,最後終於在天橋處站定。
看著橋下來往的車輛,耳畔的風聲漸停,過去的兩三年她的掙扎、憤恨和無助在此刻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
那些無數個夜晚的獨自哭泣,她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淚水浸溼了枕頭,卻無人傾訴;異國他鄉,接受著別人審視和猜忌的目光,卻無法為自己辯解;那些想要證明自己清白卻無能為力的絕望!她四處尋找證據,卻一次次碰壁,被人打壓,感覺自己就像困在籠子裡的困獸。
她不敢回來,每靠近一步,心中的恐懼就加深一分。那個狼狽不堪的自己,就像一道深深的傷痕,她不願意揭開,更不想讓別人看到。
在外面的世界裡,她或許已經迷失了方向,可在內心深處,她依然保留著一絲驕傲,那是她最後的防線。
她害怕面對喬楚覃那殷切的目光。
那目光裡包含著太多的東西,有擔憂,有期待,還有深深的關切。可這對於她來說,卻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她一直想證明自己,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獨立的,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能照顧好自己。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沉重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她的狀況一日比一日差,身體和精神都在不斷地消耗著。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就這樣吧······
她就躺在這,直至冰冷貫穿全身······
喬楚覃會來接她的,一定會來的!
可是她捨不得他難過,捨不得喬涪和王於,捨不得過去的那二十幾年!
在那段自我封閉的日子裡,公寓成了她唯一的避風港。公寓裡的電視機24小時迴圈播放著他的賽事。
螢幕上,他在賽場上英姿颯爽,那望向對手堅毅的眼神,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