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出去看看。給自己,多一次選擇的機會。好嗎?”
蘇怡笙在王於幾近懇求的眼神中,緩緩的點了頭。
客廳裡的風呼嘯而過,如同一條冰冷的河流貫穿在二人之間。
喬楚覃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雙腿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這風,凜冽得彷彿能穿透靈魂。
它比那年喬楚覃得知蘇怡笙要出國時,走出賽場的那一刻還要刺骨鑽心。
那時的他,滿心都是被拋棄的絕望,而此刻,這種感覺再次洶湧而來。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明白了蘇怡笙說的那句。
“這世上,我最信的就是你······”
蘇怡笙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她的眼神里布滿了失意和疲憊,好似被暴雨淋過的那朵即將凋零的花。
她抬起纖細的手,手指有些微微發顫,慢慢伸向自己的脖頸。
那項鍊在她的脖頸間已經待了很久,彷彿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她輕輕摩挲著項鍊的搭扣,隨後緩緩地將其解開。
項鍊垂落下來,在風中輕輕晃動。
那上面掛著的兩枚戒指相互交織著,像是曾經他們緊緊纏繞的命運。
蘇怡笙的目光在戒指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眷戀與決絕。
她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那枚刻有喬楚覃姓名縮寫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將它從項鍊上取下來,就像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卻又不得不捨棄的寶物。
然後她緩緩地走到餐桌旁,將戒指輕輕地放在了餐桌上。
那戒指與桌面觸碰發出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客廳裡,彷彿是他們愛情破碎的最後一聲嘆息。
“照顧我,不是你的義務·····”
“以後,不用因為這個。”
“去遷就我了······”
房門在合頁的帶動下,慢慢地關閉。
這關門的動作很輕,輕得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喬楚覃回頭看去卻像是一道沉重無比的閘門,將他們的過去與未來徹底隔斷!
那輕輕的關門聲,彷彿是命運對他們愛情的最終宣判,宣告著曾經的一切美好都被永遠地關在了門的那一邊。
這一夜,兩個人都輾轉難眠·······
僅僅一牆之隔,一個被困於屋內,一個徘徊在屋外。
蘇怡笙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自己滿臉倦容,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她緩緩抬起手,將掌心輕輕彎曲,掬起一捧冷水,而後用力地朝著自己的臉潑去。
冷水觸碰到肌膚的瞬間,一陣刺骨的冰涼蔓延開來,這股涼意讓她混沌的大腦有了一絲清明。
今天隊內比賽,這場比賽關係到青訓賽一號二號池的種子選手確定。
作為二隊教練,她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