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口中聽到關於她的隻言片語,他渴望從她那裡得到最直接的答案,那是一種對她獨有的執著。
蘇怡笙眼眸微閃,半晌垂落。“我答應過你會去的。”
“你看到了,那天我在找你。”
“看見了。”
“為什麼,不叫我?”
喬楚覃的聲音微抖,不多見的帶了幾分委屈。
“你不信我?”
蘇怡笙搖了搖頭,“我最信的,就是你。”
我最信的,就是你……
蘇怡笙眼底漸漸騰昇起霧氣,那天的她有多狼狽……
用齊汝安的話來說,她幾乎燒的難以站立,即使已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情況下,仍然止不住的打顫。
但是她還堅持看完了喬楚覃的最後一場比賽……
看著他用招牌的倒地俯衝,正手相擰結束了最後一球。
他身披國旗繞場一週,親吻那四方的球檯,眼眶泛紅滿是不捨!
攝像機位逐漸向中間靠攏,場館內的大屏播放的是他過往的精彩賽事……
少年意氣風發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蘇怡笙微微抬起腳,向前邁了一小步,就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小獸,一頭鑽進了喬楚覃的懷中。
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脆弱和期許,“喬楚覃,過去了……我會好的,對嗎?”
那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一片羽毛,卻重重地落在了喬楚覃的心上。
喬楚覃的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他的手臂瞬間收緊,那力量帶著一種堅定和心疼,彷彿要把蘇怡笙深深地嵌入自己的懷裡,讓她與自己融為一體,這樣就能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所有的傷痛。
他低下頭,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聲音低沉卻又無比堅定地說:“會好的,一定會。”
次日,溫禹看到蘇怡笙身邊的陪同人員時,臉上綻放出的笑容實在是過於燦爛了,那笑容像是突然被強光照射而過度擴張,以至於五官都因肌肉的過度牽拉而變得有些怪異。
“我要對汝安的執行能力有更客觀地評價了!”
他作為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深知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得力的陪同人員對於患者的重要性。
蘇怡笙看著溫禹的表情,無奈地撓了撓額前的頭髮,那種感覺就像是上學時犯了錯被老師叫家長一樣,心裡滿是窘迫。
她的眼神不經意間瞥到一旁厚厚的資料,臉上原本勉強維持的笑意瞬間僵硬了幾分,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問道:“你不要告訴我,這一疊都是給他看的?”
溫禹推了推眼鏡,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當然,你在裡面接受治療,作為陪同人員是有知情權的。這是心理治療中的一個重要環節,陪同人員瞭解患者的詳細情況,有助於在日常生活中給予正確的引導和支援。而且,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患者周圍的人際關係對其康復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我相信,他對於你而言很重要!”
一旁的喬楚覃卻是十分滿意這個安排,他現在確實需要了解蘇怡笙的實際情況。
“蘇怡笙,那我們開始吧!”
蘇怡笙回頭看了看喬楚覃,後者點了點頭說道:“我在這兒等你。”
大約一個小時後,溫禹回到了辦公室。
喬楚覃立刻問道:“她呢?”
溫禹回答道:“睡著了。”
喬楚覃微微頷首,手指仍然停留在那本關於蘇怡笙病情的資料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她現在已經能夠自主進入睡眠了嗎?”
“自主?”
喬楚覃皺了皺眉頭,溫禹向人解釋道:“所謂自主,就是指不需要服用藥物介質的情況下進入睡眠。這在心理學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