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何在事了之後去給貴人講述經過的時候,裡面的人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陳書同與兩個方士,後面緊跟著就是小木匠與妻子花娘。
再往後,才是之前看熱鬧的百姓們。
一出門,人群中的市官就立刻大叫起來:
“就是他們!快把他們抓起來!快把他們抓起來!你們愣什麼!快去救人,快去救我兒!”
他喊的越是大聲,四周就越是安靜。
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兩個方士臉上的怒容,更看到了後面攙扶小木匠的花娘。
兵丁們或許不認識,可督官、甲長是認識花娘的!
善生將花娘幾個女子救出來之後就送到了官署衙門暫住,也曾過堂審問。
此刻看到花娘竟然從市官家中走出來,哪裡還不明白緣由!
督官整個人都傻了!
甲長更是驚的幾乎跳下馬來!
不過,人群中最激動的是善生。
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是多大的惡人。
救出花娘等幾個女子這件事,可是他人生中的重大功績,是準備拿來吹上幾十年的那種程度!
可此時見花娘竟從市官家中走出來,立刻火撞頂梁門!
他先惡狠狠的瞪了甲長、督官一眼,緊接著就招呼弟兄:
“他孃的臉都不要了!跟我來!”
說完,他帶人直接衝到了場中,擋在了陳書同等人的前方,點指督官、甲長、市官三人,破口大罵:
“**&……*&……**&&*……%%&……%……%……&”
他罵的實在難聽,許多更是本地人才懂的骯髒之語。
“*&*******你們孃老子的想死直說!大爺我親自砍你狗頭送你上路!”
這一頓叫罵,直罵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陳書同抬頭看了看,好大一塊烏雲飄了過來,正擋住日頭。
經他這一番叫罵,其他兵丁也都聽明白了緣由:
原來是我們前腳剛救出來的苦主,後腳就被當官的給人送回去了!那胖子的確該死!當官的的確該罵!
沒錯,因為是鄉兵隊長善生做的,所以就成了“我們”做的。
軍心動搖,今天這事兒肯定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發展了——市官見狀也不再掙扎,兜馬就跑,直奔鄉老司空家的方向跑去。
那甲長尷尬的撓頭,好不容易等到善生的叫罵暫停了,連忙下馬走了過來:
“你罵他們也就算了,可別罵我,這事兒與我無關,你親眼看我給她們安排好住處的,哪知道怎麼抓過來的!”
督官也想辯解兩句,可若督官也辯解了,誰來頂缸?
所以甲長直接打斷了他:
“一定是他與市官暗中勾連,說不定這偷人擄妻之事他也早就參了一腳!”
一頂帽子扣下來,督官叫苦不迭。
他可不敢來硬的,誰不知道兩個方士多厲害,誰不曉得善生背後那貴人多神奇!
在這種地方來硬的就是找死!
沒辦法,督官也跳下馬來,連連擺手辯解,又為了讓這兩位指正自己的同僚能更簡單的放過自己,他只敢辯解其中之一:
“誤會,誤會啊!這市官帶走花娘我是知道,可那是因為他說要補償與她,哪知道會把人又抓回自己家啊!
至於那偷人擄妻之事,我根本沒參與過!更不敢參與啊!我那家中妻女一個個那般兇悍,你們都是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