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外出,在那寶象國遇到了一個極惡妖魔,說那極惡妖魔佈置地窟魔陣,殺生拘魂,要煉製屍魔!”
眾人齊齊驚呼,連一樓聽熱鬧的人們也都忍不住叫出聲來。
陳書同差點沒笑出來,心道:感情是衝我來的!
“那極惡妖魔罪大惡極,將幾十個村莊屠戮一空,不僅吞了血肉,還將魂魄煉製成許多厲鬼……幸好上師路過,出手降妖除魔!”
說到這,他自己又編了一個自認為精彩的戰鬥故事,引來眾人陣陣驚呼。
“有點意思……我還未開始尋找,他便自己跳了出來。只行精舍的方丈嗎?看樣子,應是那銅缽破損後驚動了他,讓他提前做出了佈置……”
陳書同不急不慌,他這次下山本來也是要攪鬧出大動靜的,人家既然鋪墊的認真,到時候的反轉自然也會更加驚人。
只是,這人的故事裡特意說了,那隻行精舍中,也已經佈置下了某種陣法。
陳書同對靈山一脈的瞭解並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學過。
根據他的所學,這靈山佛家的對敵陣法,多以鎮壓為主,講究的就是一個佛音鎮壓,鎮住本體、折磨神魂。
“只是不知道這讓人在外面講故事,是不是他的佈置之一……假設那銅缽也能傳遞音像,那他定會從我口中用詞,判斷我是東土來的……莽撞人?放出這種訊息來,是不是也是有意要汙我名聲,好刺激我為了名聲正面莽過去?”
陳書同一邊吃喝一邊思考,吃喝結束時,也做出了決定:
“先隱匿身形過去探查一番,看看深淺,再做決定!”
離開酒樓,陳書同就近找了個安靜的客棧住下。
等到夜幕降臨,陳書同這才隱匿身形離開房間,按照打聽來的路線方向,朝只行精舍飛去。
也幸虧那精怪的記憶中出現過“只行精舍”這個名字,若只有一個祭賽國,還不知道陳書同要在這裡尋找多少時間。
夜色昏沉,天幕垂落星光如雨。
陳書同飛行片刻,便來到了只行精舍的附近。
他身在高空,藉著月色星光觀瞧。
寺院不大,僧人也不多,有燭火光芒透窗搖曳。
看不到人行走,似乎所有人都已經日落而息,可催動法力運目觀瞧,又能看到許多金色佛韻在寺院四周盤旋。
再開法眼!
混元真意的籠罩之下,陳書同直接看穿了所有的遮掩屏障!
這表面平平無奇的只行精舍,正被大大小小的幾十座陣法充斥!
三人成小陣,九人成中陣,二十七人成大陣!
大陣套中陣,中陣套小陣,大陣又彼此巢狀!
若說道家和佛家,誰更擅長陣法,那必然是道家。
可若拋開整體,落在個體上,一個修行幾百年的得道高僧,他懂的陣法也不是剛入門的小道士能比的。
這陣法本身的品質談不上高絕,但彼此巢狀勾連,如誤入其中,只要不能以力硬破,那就一定會遭了鎮壓!
“看來白天那個講故事的人,多半是被人安排的!就是為了刺激我惱怒登門,才好誤入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