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同點點頭,問善生:
“你打算怎麼做?”
貴人當面關心,善生哪裡還會不懂!
“貴人稍坐,我去點齊弟兄,討來批文,去這胖子的家裡搜上一搜!”
正說著,酒樓外的街道上傳來了一連串的馬蹄聲,哄哄亂亂,吵吵嚷嚷。
聽得出來,是剛才跑出去報關的那個奴僕帶來的人。
很快,人馬到齊,堵在了酒樓門口。
為首的兩人,竟然是那兩個方士,旁邊才是督官、甲長,後面則是一隊兵丁!
那奴僕氣喘吁吁的指向酒樓裡面:
“就是他,那就是我……啊!大人,大人您怎麼了!”
他看到了剛從陰影中滾出來的胖子,渾身是血,涕淚橫流。
奴僕也是手腳並用、連跪帶爬的衝到自己主人身邊,一邊嘗試將他扶起來,一邊喊:
“道長,道長!就是那個人,定是他被我家主人戳穿合夥盜寶的事,這才對我家主人下了死手,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外面,又有亂糟糟的吵鬧聲傳來:
“在哪兒在哪兒?”
“到了到了,快讓開!”
“都讓開都讓開!鄉兵辦事,閒人閃開!”
那群人好似沒看到馬上的督官、甲長、方士一樣,就那麼分開人群闖了進來,然後悶著頭扎進了百香樓裡面。
陳書同忍不住笑了出來。
來的人,竟然是善生的手下弟兄。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聽到的訊息,更不知道他們跑過來是怎麼想的。
反正這個小隊進了百花樓之後就直接聚在了善生的身後。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巧合。
胖子的奴僕去報官,結果發現督官、甲長都不在,一打聽才知道是去了亂葬崗抓乞丐。
正想著換個地方叫人,結果在大街上遇到了剛抓人回來的督官隊伍。
他上去報告的時候,旁邊正好有善生的一個偷懶弟兄想跟著看熱鬧,結果也就聽到了那奴僕的告狀言語。
“什麼?說我隊長和貴人合謀盜寶?不行,叫人!”
於是他立刻跑去牌樓下叫上所有弟兄追了過來,要給自己的隊長壯聲勢!
因為多了一趟折返,所以他們來的慢了些。
但因為路上說清楚了前因後果,所以這些人也早早商討好了如何行事——悶頭闖,假裝不知道。
至於那貴人的身份,善生早跟他們說過自己的推測,認為是國都來的大人物,定有大背景的那種。
更何況隨手扔塊金錠給隊長的人,跟那 懸賞事關身家性命的寶物 才掏摳摳搜搜掏一塊金錠一斗銀錢 的方士,那是能比的嗎?
……
此時善生身後有弟兄,面前有上司,陳書同也好奇他會怎麼做。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先給外面的督官、甲長、方士爭辯解釋,可他卻沒有,反而是指著剛回來的奴僕,衝陳書同道:
“就是他!貴人,就是他!那日就是他說小木匠的媳婦兒遭野獸吞了!就是這個聲音!”
外面的方士、督官、甲長們都聽懵了。
本來是奔著抓盜寶賊來的!結果來了又看到盜寶賊打了稅官……稅官的事兒捱打的事兒還沒開始聊,怎麼就又冒出來小木匠媳婦兒的事兒了?
“小木匠是誰?”
“什麼小木匠?”
方士和督官面面相覷,甲長是善生親戚,自然向著這邊,於是直接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扯到了這裡:
“善生,你說什麼小木匠媳婦兒?可是那丟了許久不知生死的小婦人?”
善生的弟兄們雖然本事不急,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