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寒顫:
“這是何物!竟然能滋養魂體!”
“嗯,養魂丹,我煉的,就剩這一個了。”
“感激不盡!感激不盡!”老道說著話又猛吸了幾口,直爽的差點上天。
陳書同也不急,就讓他舒爽一段時間,自己也安靜喝茶。
等他的癮過的差不多了,那丹藥也耗去了小半的時候,陳書同這才開口。
“你現在可還記得那光頭的長相?”
“下輩子都忘不了!那老不死的,不知有幾百歲了,皺紋長滿全身,比那老樹皮還要斑駁!”
“可有戒疤?”
在這個世界,靈山僧眾並沒有燙戒疤的規矩,附近僧徒也不會去燙戒疤,但遠處的就不一樣了。
越是遠離西方靈山,其教眾就越要多琢磨出一些形式上的表現。這戒疤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其中緣由是陳書同自己推測的。師兄師姐們閒聊時說起,只說“除西牛賀洲之外,其他三洲上少見比丘和尚,偶爾見到,光頭上都有數目不同的戒疤。”
“沒有沒有,那老不死的,雖然渾身皺巴巴,可獨那光頭鋥光瓦亮!”
老道搖頭晃腦,這還是沒從養魂丹的舒爽中平靜下來。
“嗯,你將他的樣貌畫出來給我看。”
“好!”
老道也不猶豫,抬手就要作畫,可他手中無筆墨,胸中沒點滴。答應的痛快,可是卻畫不出來。
陳書同見他為難,笑道:
“我有一法,可抽取神魂記憶成畫,你可願意?”
“抽取神魂記憶?道友……上仙!我有許多秘密,能否避開那些隱秘記憶?”
“我若不看,哪知誰是隱秘?”
老道開始發愁了:
“算了,算了,上仙不必牽涉此事,老道我自己惹下的禍事,就自己擔著吧。”
“哦”陳書同不置可否,“那就勞煩道友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你此前曾喊與我有因果在,那這因果,是何時有的,怎麼有的,為何會有的?”
老道內心起起伏伏顛簸了好幾次,本以為眼前的高人早忘了自己喊的那句話,沒想到最後的最後,人家還是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老道十分為難,可為了避免誤會,他還是先辯解了一句:
“上仙別誤會,我並不認識上仙,也從未見過,此前也並未有所接觸。”
陳書同沒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只是我曾為一年輕人起卦,算出他命不久矣,該被奸人害死。可這劫數之中,尚有一絲生機。
我將生機告知與他,讓他每日正午,便在那東門大路上等候,若見兩個外來人被人撞掉了東西,就去將那東西搶走,只要那東西一日帶在身上,就能多活一日。
前些日子,我興起想算算那小木匠的結果,算出他已經化險為夷,還得了機緣,能安享富貴。出於好奇,我又算了下他的機緣……雖不清晰,但朦朧中有些結果……
此番遭難,我命不久矣,索性就著血肉卜算生機,得見生機隱在東北,一路逃遁至此,心有所感,這才喊出那話來……”
聽到這,陳書同來了興趣:莫非他就是給小木匠長松算卦的那個算命先生?
“只是占卜,就能算得那麼清楚?你這占卜法門,很厲害啊,有何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