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自己來搞,哪天心情不好,不想給李家打工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是即便如此,沈毅還是跟皇帝要了一些特權,他軍中有戶部的官員跟著,專門負責發放撫卹,發放的過程,還有趙薊州派人參與。
跳過了地方衙門。
這種行為,至今仍然為地方衙門詬病,甚至一直被地方衙門彈劾,說沈毅獨斷專行。
畢竟,這是斷了他們其中一條財路。
沈毅也懶得理會他們。
淮安軍之所以戰鬥力,勝過大陳其他軍隊,就是因為沈老爺後勤保障工作做的很好,保證這些兄弟們,哪怕是死在戰場上,家裡人也一定能有一筆錢。
殘在了戰場上,也有工作安排。
這樣的條件之下,淮安軍才能有現在,幾乎是悍不畏死的戰鬥力。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沈毅親自參與了統計傷亡撫卹的工作,到了第三天早上,基本上所有的撫卹都已經統統統計完畢,送到了沈老爺的桌案上。
沈毅親自稽核了一遍,然後抄送戶部要錢。
除了撫卹工作之外,兗州的南城門附近,不管是城門還是城牆,都受損嚴重,這幾天時間裡,由蘇定親自帶人,著手修復這座兗州府城。
到了沈毅佔據兗州的第四天,內衛來報。
齊人大股援兵,抵達了位於兗州正北的寧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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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訊息,沈老爺只是瞥了一眼,便不以為意的放在了一邊。
他伸了個懶腰之後,披上外衣,離開了自己辦公的兗州府衙,然後騎著馬,一路奔到了南城門。
在有些破敗不堪的南城門處等候了小半個時辰左右,官道上終於有幾匹馬,遠遠的靠近了兗州。
沈老爺迎了上去,對著馬上的年輕人拱手行禮,笑著說道:“等候師兄許久,師兄可算是來了。”
馬上的張簡跳下坐騎,拱手還禮,然後抬頭看了看兗州,笑著說道:“子恆哪裡是等我,分明是等一個給你收拾爛攤子的苦工。”
沈老爺拉著他的衣袖,微笑道:“師兄莫要胡說,我哪裡是在等什麼苦工?分明是在等兗州知府,駕臨兗州城。”
兗州現在,雖然被沈毅佔據,但是城中的經濟民生,以及行政等等,都處於停擺狀態。
需要張簡這麼一位府尊,來恢復兗州的經濟民生。
張簡被他捧了一句,搖頭苦笑:“那個徐州府,為兄還沒有打理好,如今又來一個兗州。”
沈毅微笑道:“師兄把山東諸府都打理一遍,不是山東布政使,也是山東布政使了。”
“張相在故鄉得知,怕是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張簡瞥了一眼甚至,無奈道:“老人家要是知道你沈子恆這樣給我攤派差事,非跟你翻臉不可。”
沈老爺笑著說道:“我覺得不然。”
“老相國說不定還要請我吃酒哩。”
師兄弟倆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兗州府衙走去,一路上,張簡看了看兗州城裡的情況,等到走進府衙,兩個人坐下來之後,他才問道:“如今山東局勢如何?”
“兗州的事情,師兄也看到了。”
沈老爺給他倒了杯茶水,笑著說道:“兗州城已經被我們拿下,整個兗州府,也只有北邊的寧陽汶上,還有東平州一些州縣,在齊人手裡。”
沈毅頓了頓,開口道:“剛接到訊息,齊人援兵已經兵臨寧陽,援兵數目,應該超過十萬。”
張簡點了點頭,問道:“子恆還準備守徐州那樣,守兗州?”
“當然不是。”
沈毅喝了口茶水,笑著說道:“淮安軍剛打完大仗,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