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雖然有些害怕,卻也沒有像那天晚上骨女登堂入室那樣恐懼。
等到安倍泰明處理完這一片的汙穢,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安倍泰明停下腳步,他看向元優夏,“你該回去了。”
“那陰陽師大人你呢?”元優夏問。
“我還有事。”安倍泰明說到這裡,聲音微低,“可以不用叫陰陽師大人,叫名字……也可以。”
“好哦。”元優夏從善如流,“泰明。”
含著溫軟笑意的聲音叫出名字來讓安倍泰明心口無端地跳動了一下,他嗯了聲說,“回去吧。”
……
元優夏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在房間裡,枕頭旁邊是屬於阿克拉姆的面具。
元優夏拿起面具看了半晌
,喃喃,“神經病。”
“夏夏,起了嗎?”門外橘友雅的聲音響起。
元優夏把面具放到枕下,站起來開啟門。
橘友雅站在那裡看著元優夏,“我來找你,是要和你道歉的。”
“昨天晚上的事我沒有放在心上,友雅大人不用道歉。”元優夏說。
“……是昨天晚上的事,夏夏可以放在心上。”橘友雅說到這裡問,“我可以進去嗎?”
元優夏讓開身體讓橘友雅進來,“你喝多了而已。”
橘友雅說,“昨天晚上我的確喝得有點多,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元優夏抬眼看著橘友雅。
“這種話說出來可能會讓你覺得噁心和討厭吧,可是已經沒能控制住自己發生了那樣的事,就不得不說出來。”橘友雅看起來還很平靜,“相比起我喝多了抱著朋友咬這樣的解釋,和其實我對這個朋友抱有某種感情所以做了糟糕的事情……”
元優夏手指微縮。
“我又覺得,夏夏應該不討厭喜歡男性。”
元優夏低聲說,“我的確不討厭,相比起女孩,我更喜歡同性。”
“所以,在做了那樣的錯事之後,我想不管你喜不喜歡男性,會不會對我的心意感到噁心和討厭,或者是知道這件事後就要疏遠我不和我做朋友……這些我都想過了,還是要認認真真地告訴你我的心意,總之不是故意捉弄你,是因為喜歡你。”
說到這裡橘友雅似乎是鬆口氣,“我甚至想著夏夏如果因此疏遠我或許更好,以免我什麼時候又做出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來。”
元優夏一時啞然。
橘友雅似乎並沒有期待元優夏會回應他的心意,說到這裡之後他笑了一下,“那麼,我走了,夏夏再休息一下。”
房間的門重新關上了。
元優夏看著緊閉的門,忽然轉過頭去。
他微微蹙了蹙眉,是錯覺嗎?剛才明明感受到了阿克拉姆的氣息……
他蹲下身把面具取出來,看著這張實在稱不上好看的面具看了半天,又把面具塞進了櫃子裡,這才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