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走上前,鄭重道:“若此緣能續,宋家自然隨之。”
“哼,老狐狸,宋瑛怎會有你這樣的父親。”
宋晉卓拱手而笑,“恭送王爺,一路順風。”
黑底鑲金馬車再度啟程,宋晉卓神色篤定地背手而立。
胡伯隱隱擔憂道:“侯爺,您這般,就不怕王爺更厭宋家嗎?”
“厭?”宋晉卓冷笑,“小皇帝不死,霍家不倒,他就做不到真正的一手遮天。”
胡伯:“那您剛才那樣說……”
宋晉卓轉身進了馬車,“凡事得多做幾手準備。”
胡伯:“如今婼兒小姐還是王妃……”
“她?”宋晉卓冷笑,毫無半點親情,“給了她那麼多次機會,卻只讓男人越走越遠。她若不能讓宋家扶搖而上,留之何用?”
胡伯默默點頭,扶著宋晉卓上了馬車。
簾子放下的那一刻,宋晉卓微微闔眸,單手輕捶額頭。
一個對前妻不忘的人,還是攝政王……越少知,是你輸了。
*
馬車快速前行,即使偶有顛簸,仍未影響車廂內的穩定。
越少知看著角落裡跪著的霧兒。
“此次之後,本王放你自由。”
霧兒驚喜抬頭,“真的?”
越少知垂眸看著左腕上繫著的發繩,“你不是想回萬臨嗎?”
霧兒驚愕,驚慌跪拜,“王爺饒命,奴婢並不是有意隱瞞,只是被夫人買來,不允許奴婢講出,奴婢只想活命,求王爺饒命……”
越少知拉下袖口遮住手腕,盯著霧兒,這是賈氏從萬臨買的女奴,但並不是暗探。
賈氏送過很多奴婢給大胤的官員亦或者貴婦手中。
當然這些奴婢也只是簡單的奴婢,沒帶任何目的。
賈氏知道越是刻意,越是容易被發現。
恰恰是這些奴婢的純粹,最是讓人掉以輕心,毫無防備,讓賈氏以此獲得情報。
霧兒還在膽戰心驚地解釋著,“奴婢只是女奴,是賈夫人將奴婢買來伺候人的。她告訴奴婢,大胤不喜萬臨,若是得知奴婢是萬臨人定然會將奴婢殺掉。”
“奴婢真的不是有心隱瞞,王爺求您饒了奴婢吧……”
越少知:“賈氏在哪裡買的你?”
霧兒額頭抵在車廂底上,身體發抖,“回王爺,是黑市。奴婢本是在萬臨,後來幾經轉手到了大胤,最後遇到了夫人。”
越少知:“起來吧。”
霧兒卻是不敢起。
越少知將黑色的面罩丟到霧兒跟前,“沒本王的命令,不許摘下,否則……”
霧兒哆哆嗦嗦將其套上,“奴婢聽王爺的。”
越少知又對鬆鬆道:“看緊她。”
鬆鬆:“是!”
越少知略感疲憊地往榻上躺去,他的手邊放著黑色的沙瓷小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