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瑟瑟發抖:“我聽說熊貓吃竹鼠, 大家都是同宗, 萬一他也吃倉鼠呢tat”
大老虎趴在庭院內悠閒地甩尾巴,聞言咂咂嘴,對牆角兩個“悲從中來”的同修說道:“我說啊,不至於吧,你倆都化形的大妖,還怕一個沒換牙的小幼崽。”
青竹、倉鼠:“你又沒有當過食譜!你懂什麼!!”
“額......”從未當過食物鏈紐扣的大老虎,沉默了。
“怎麼啦?”悅耳的聲音伴者曼妙的身姿,雲七七踏入庭院結界,嘴角含笑地看著庭院中的小夥伴們:“在聊什麼食譜呢?是小傢伙醒了?”
“七七!”倉鼠咻地一下竄到雲七七腳邊,張開兩隻小爪子抱住她的腳腕悲慼道:“你要把那個幼崽帶回小青山嗎!它吃竹子,也可能吃倉鼠,那小東西那麼小萬一不小心把我們吃了怎麼辦tat。”
雲七七目露詫異,轉念一想方才聽到的隻言片語,瞬間明瞭原來他們聊的是這個“食譜”啊。她啼笑皆非彈了彈倉鼠的小耳朵:“寬心好啦,我不會做出讓你們受傷的事情的。”至於熊貓幼崽要不要帶回小青山這也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的,先等了解了大致情況再議吧。
“我去看看那個小傢伙。”
雲七七抬步跨進房門,一眼就看見支稜兩條腿坐在床榻上大吃特吃的熊貓幼崽,他手裡捧著的生骨肉幾乎有自己半個身體大,尖利的奶牙咔嚓咔嚓啃得不亦樂乎,本來給整理好的毛髮又給弄髒了。
熊吉元在雲七七出現在門口時也發現了她,身體下意識朝著靠近視窗的方向挪了挪。雖然從醒來之後就肆無忌憚地狼吞虎嚥,但是小傢伙並沒有放鬆警惕,他記得自己昏迷前見到的就是這個雌性,也應該是她把自己帶到了這個地方。
但是,這個雌性身邊還有一個雄性,那個雄性要殺自己!
熊吉元依然抱著大骨頭不撒嘴,吞嚥地速度慢了一點,黑眼珠悄悄盯著雲七七。
只有她,雄性不在這裡。
*
食物總有吃完的時候,況且因為是幼崽的原因並沒有準備太多,怕小東西不知飽給撐著。
熊吉元把最後一口竹筍塞進嘴巴里,珍惜地細細咀嚼,好像在這時才真正嚐出來食物的鮮美味道,它依依不捨地低頭舔了舔爪子,覺得自己沒有吃飽,卻咯噔一下打了個悶嗝。
在別人看來就是小小的熊貓幼崽彎成一個球抖了一下,莫名的可愛。
“你有名字嗎?”雲七七莞爾,坐在床榻下首的蒲團上,隔著一段距離柔聲問幼崽。
幼崽沒有作聲,粉嫩的舌頭一下下舔自己的爪子,舔乾淨之後順後背和胸脯的皮毛。身上很乾淨,毛也很軟,摸著自己的皮毛小熊貓心中湧上一股難言的委屈,它以前也是這麼幹淨的......以前有多久了......
等了好一會兒,軟綿綿的聲音從黑白團子那裡冒出來:“熊吉元。”
“熊?你姓熊啊。”乍一聽到這個姓氏,雲七七覺得格外耳熟,好像她也認識個姓熊的,是誰來著?
熊吉元一僵,她知道自己的姓?那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親嗎?
“你、你認識我父親母親嗎!”
幼崽的猛地抬頭,黑眼珠又亮又閃,自醒來之後第一次表現出如此生動地模樣。這下換成雲七七頓住,最終在熊吉元希冀的目光中艱難搖了搖頭。
她不認識。
熊吉元失落地低下頭,眼睛泛疼,身上的委屈幾乎能化成實質。
“你......記得自己家在哪裡嗎?你要是想的話,我們可以送你回去。”
良久。
“我沒有家了。”
什麼叫揪心?看著幼小的幼崽奶聲低落地說自己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