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聽不出波瀾：“什麼？”
李楠氣：“什麼什麼的，你煩不煩！有話就說啊！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分手還是想幹什麼。”
文修時恍然：“哦，這個啊。”用手推了推眼鏡繼續道：“分手是你提的。”
“所以呢！”那意思是我分手後還胡攪蠻纏咯？那你天天跟探照燈似的幹嘛！
“我又沒同意。”
空氣有片刻的靜止……一陣鈴聲響起，在操場上溜達的學生們開始往教室跑，下課結束了。
李楠才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瞬間暴起：“我去你班級找你，你一臉的不耐煩。我說分手，你也沒反對，現在你又說你沒同意？”
說著說著有些委屈：“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文修時也跟著委屈：“我生氣。”
“你氣什麼！”你還有臉生氣！
“分班的時候你不告訴我，看榜我才知道你選的藝術班！”然後居然還提分手！
“我理科又不好！”
“我會教你。”
“我不喜歡數學！”
“然後你就要跟我分手。”
“那是你不理我我才說的，你也沒反對！”
“就因為我想親近你。”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李楠被文修時繞的暈剛要發火，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忽然停下。
她想起曾經有一天，二人放學後在學校附近水吧裡寫作業，她和文修時坐在一起，文修時在給她講題，講著講著忽然湊過來想親她，李楠發覺有個龐然大物靠近，急忙往後探，順勢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
當時她臉色通紅，還在氣文修時搞突然襲擊。文修時也沒說什麼，就是不講題了。
好像沒多久就分班了……然後……
李楠手指指著文修時：“你、你！別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
文修時也發現自己和李楠說話越說越亂，索性起身直直靠過來，扣住李楠的後頸。鼻息間呼吸著久違的熟悉。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都不讓我親近你。”說著右手微微顫抖，輕輕覆上李楠的腰間。
“我想親親你，你就打我，還要分手。”寶寶委屈……
李楠：……呆滯……
探照燈巨量的光束像射線似的刷刷刷晃過，忽然頓住撤回，照到操場盡頭相擁的兩個人影上。
巡衛主任中氣十足的聲音早不遠處響起：“那邊兩個！哪個班的！”
“快跑！”李楠對躲教導主任這種事兒神經敏感，瞬間忘了二人前一刻還在接吻，瞬間拉著文修時就往草坪裡跑。
身後教導主任和巡衛大叔哼哧哼哧向他們靠近。李楠書包使勁兒往牆外一撇，起跳扒住牆頭前後腳一蹬一踹，瞬間反身過牆。
轉過身發現文修時還沒影子，著急地跳起蹦著高招呼還在牆對面的人：“你快啊！翻牆會不會！”
“啪”一個書包甩過來，文修時扒住牆頭，有些狼狽地翻過來。
李楠趕緊扯著還沒站穩的文修往前大跑幾步，然後按住文修時，二人緊貼著牆壁蹲下。還豎起手指表示靜音，仔細聽牆另一邊的動靜。
教導主任沒追到人，在圍牆前氣喘吁吁，作罷轉身離開。聽到人走遠了。李楠緊繃的精神鬆開。然後發現自己正面靠在文修時懷裡，二人的胸膛因為奔跑急促的喘息撞在一起。
文修時一直在低頭看她，對上李楠的目光，對她扯開嘴角微笑。
李楠一巴掌呼在文修時腦袋上，退開身居高臨下指著他的鼻子痛心疾首：“是哪個狐朋狗友把你教壞了！”剛剛是她的初吻啊啊啊啊啊！說好了要等到畢業不分手，美美地獻上初吻的！！！她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