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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觀聲“哦”了一聲, 好半晌沒說話。
其實算起來,哆啦應該是迄今為止陪在他身邊最久的那個, 不知不覺間已經十多年了。現在哆啦要走了,謝觀聲覺得有點難受。
哆啦見狀, 便故作輕鬆道:“沒事啦爺!聚散離合多平常啊!你現在身邊也有可以一直陪著你的人啦, 我也放心啦。”
哆啦轉身走向無盡的白光,謝觀聲突然叫住了它,在哆啦扭過頭來的時候, 他笑道:“你這一身面板很可愛。”
哆啦咧嘴一笑,然後回正頭繼續往前面走了。
哆啦的身形越來越小,謝觀聲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側頭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 這時候正好是午夜十二點, 接著他整個人都縮到了裴宴知的懷裡。裴宴知沒醒, 只下意識把人抱緊了些。
第二天裴宴知晨跑回到家的時候, 意料之外,謝觀聲居然已經起床了。
在六樓沒找到人,裴宴知便往樓下去。開啟五樓的門, 謝觀聲果然在裡面。
自從兩個人住到一起之後,五樓的房子就空了下來,基本上用不著,後來謝觀聲閒了,就慢悠悠的把五樓收拾了出來,當了打發時間、玩的地方。
走到陽臺,裴宴知看了一眼謝觀聲面前的畫板,笑了:“你難得起了個大早,結果是為了畫哆啦a夢啊。”
謝觀聲輕哼了一聲,說:“你當我童心未泯好了。”
見謝觀聲已經畫完了開始收拾彩鉛,裴宴知才俯身從後面抱住了他,聲音輕緩:“那麼,請問童心未泯的謝先生,你還要繼續滿世界到處跑著玩嗎?”
之前《質疑2》的宣傳活動差不多結束之後,謝觀聲整個人閒如鹹魚,正好裴宴知要到y國出差,就把謝觀聲也一起帶了過去。在y國的那幾天,裴宴知不可能整日陪著謝觀聲,好在謝觀聲在交流方面也沒什麼語言障礙,所以他就乾脆自己到處逛。
街頭流浪的畫家、藝人很多,謝觀聲總是能遇到,後來他被一個專靠給路人畫肖像畫謀生的流浪畫家給攔住了:“先生,今天天氣真好,請問您需要一副精緻的肖像畫嗎?”
反正都是到處瞎吃瞎逛,謝觀聲覺得這位畫家的語氣很有意思,於是便點了點頭。
但是讓他乾坐著他又不樂意,就乾脆和畫家聊了起來,在聊天過程中,對方說起自己:“雖然我看似每天都在流浪,但是其實我是在用眼睛和畫筆留下世界每一個角落的美好。就像前天,我遇見了一位優雅美麗的非洲女士。昨天,一位和藹的國老奶奶和她小紳士一般的孫子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今天,我運氣也很不錯,遇到了你這樣一位俊朗的東方青年……其實我覺得你看上去比較像個少年,但是據說東方的孩子在我們眼中總是會年輕一點,所以我用先生來稱呼你。我相信,明天和後天,以及以後我都會遇到很多奇妙的人和事。至於金錢,哦不,請不要用那麼市儈的話題來玷汙我們美好的天氣。”
謝觀聲樂了,一派真誠的問道:“那麼你靠什麼生活呢?”
對方也發自內心的回道:“靠每天的陽光和月光啊,當然,下雨的時候也是很好的天氣,雨滴落在大地上,雨後處處的清草味道,都讓人心醉。”
第二天,謝觀聲和裴宴知一起出門,意外的再次遇到了那位流浪的畫家。
之後在裴宴知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謝觀聲也喜歡上了街頭畫畫的感覺,等裴宴知知道的時候,謝觀聲已經想賴在那邊不走了。
倒不是說國外比國內好,事實上謝觀聲自己也比較喜歡國內,但是他這個身份、哪怕已經退圈了,在國內也是沒有國外的時候自由的。
回到國內之後沒幾天,裴可可準備到國外的一所大學繼續學習世界史,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