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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餓。”黑暗精靈一雙妖媚紅眸盯著他,總算流露出了些許惡劣,“只有上一次特別餓呢。而且,就算我真餓,你也喂不飽我啊。”
男人磨牙:“我行!”
精靈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惹得男人耳根發癢,也生出了一種想上去打這小壞蛋屁股的衝動。
“好了,下來吧,別坐那麼高。”摸不準這小壞蛋的性子,男人站在樹下哄他。
黑暗精靈搖了搖頭,就是不想下來,不過大概今晚心情好,他和男人解釋道:“坐得高才看得遠呢。你不是問我來這兒做什麼嗎?我在這兒等人給我送花呢。”
“花?”男人老臉一紅,他竟忽略了這個沒提前準備,左右看看,這片森林裡也沒有花,他想到了一個地方,對樹上的精靈道,“乖乖的別亂跑,我現在就去給你摘些回來好不好?”
精靈又歪了歪頭,語氣眼神都特別無辜:“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等的送花的人,不是你呀。”
不是你呀。
不是你呀。
不是你,花,等人。
男人看著對他眨巴著眼睛的黑暗精靈,表情逐步崩裂。
榨乾
深淵森林裡長花的地方離枯樹林有些遠,而且那些花並不好看,有的還醜出天際。而在這深淵裡,種花養花送人花的,只有那一個騷包。再加上黑暗精靈那會兒就把梳子拿在手上,五分鐘雖短,但見個面卻也遠遠夠了。
光是想想精靈可能會像吻他一樣吻別的男人,度潛整個人都快升天了。
寂靜陰森的森林裡,精靈歡快的笑聲極為惹耳,驚飛了在森林裡停留的烏鴉。
度潛在樹下看著樹上那小壞蛋笑得前俯後仰的模樣,真是又心酸又心塞又無奈。
“哈哈你剛剛的表情實在太好玩了。”伊甸手指揩著眼邊笑出來的淚花,說話時語氣裡都還含著笑,明明知道他是笑話他,卻又完全氣不起來。
最後度潛只能得出一個拿他毫無辦法的結論。
男人嘆息了一聲,再次朝著樹上的精靈伸開雙臂。伊甸歇下笑,挑了挑眉,這次倒是沒拒絕,從枝頭躍下來,被男人穩穩接住。
度潛深深凝視著懷裡的黑暗精靈,那雙碧眸變了顏色,是與平日不同的妖異紅色,可看在他眼裡,還是一樣的清澈。接著他就聽見懷裡的精靈一臉單純地問他:“你剛剛是吃醋了嗎?”
太具有欺騙性的一雙眼睛了,這回度潛學乖了,沒有乖乖回答精靈的話,而是捏著精靈的下巴,低頭親了下去。這樣的發展伊甸也並不怎麼意外,順勢摟著男人的脖子回吻,兩人的黑髮因姿勢和動作有部分交纏在一起,不分彼此,是最親密無間的樣子。
鬆開精靈前,度潛用尖牙磨了磨這小壞蛋的唇,力度很輕,卻有輕微的刺痛。這也算是對方才那個問題的回答了。
伊甸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的地方,一些水漬沾在唇上,讓那雙唇看上去更為殷紅誘人。
摟著伊甸的男人,喉嚨可疑地滾動了一下。
伊甸舔完嘴唇,笑吟吟地看著度潛,不吝嗇地誇道:“真好吃。”
男人彎了一下唇,想到了什麼,又很快拉下來,酸氣沖天地問:“那是我好吃,那是雲懷那個狗……那傢伙好吃?”
“雲懷?誰啊?你嗎?”伊甸手指點了點男人的胸膛,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真誠發問。
度潛捉住這隻精靈作亂的手,眼神暗下了來:“你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我們很熟嗎?”伊甸疑惑,又催促道,“你還沒說呢,雲懷是誰啊?”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垂下眼,回道,“是你上次看見的另一個男人。”
“哦~你說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