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深淵是隻要滿足條件就會被帶來,如果全球80的人都被吸引進來了,那個深淵對於他們而言無異於末日降臨。
想到此,伊甸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急切:“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怎麼才算是第一商人?”
多拖一天說不定就會多一些人因為窺見a的真相被帶進來。
“不用著急,我們一步一步來。只要這深淵裡的生物更認可你,支援的bos或玩家數更多,那就能取代金萬元。簡單來說就是搶他的生意,讓他沒生意可做。”
“但是他經營那麼多年,已經完全建立了自己的商城……”
這倒不是伊甸想要打退堂鼓,而是金萬元存在深淵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每個副本的bos都會與他購買副本所需的物資,他還在四個城裡創立了不少的商店,玩家也能直接進商店去購買所需的物品,除此之外,他甚至還開立了賭場。總的來說“金萬元”這三個字,在深淵完全是屬於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他想要取代他經營的比他更加出色,讓更多的玩家和bos知道他的名字,且更願意與他做生意,這期間將會花去多少時間?
度潛見他沉思,又偷摸著過來趁著他沒有防備親了他一口,伊甸一愣就想抬手打他,煩不煩吶,一個不查就見縫插針。可惜他手沒拍在那張明明是冷酷無情型的,卻偏偏常常露出不正經的表情的臉上,反還被捉住了手。
“擔心什麼?不是還有我嗎?”那男人低聲說話,也許是因為聲音低,像是帶著別樣的溫柔。反倒讓伊甸彆扭,只是將手抽回來,一瞬間了忘了原伸手是準備做什麼的。
這幾天他都和度潛在荒地,每天除除雜草、翻翻地,和之前倒也沒有太大的不同。但當然,也是有不同的,比如他還是每天會從度潛的床上醒來,而且現在竟然已經越來越習慣了。還有那男人也不會像之前再遵循什麼未經同意就觸碰他的約定,而是時不時就找機會,搞些小動作,或碰碰他手背,或交遞東西時假裝不經意地碰碰他的指尖。
就像這一會兒時間,這男人就趁他不備做出不少親暱的舉動。
這一開始像伊甸剛從度潛床上醒來,並發現兩人身上都有不少曖昧痕跡時,伊甸是又氣又惱的,但多幾次下來,他的惱怒度並沒有因為次數而增加,反而有所下降,甚至最近是愈發習慣,或者說趨於熟悉。好像之前他倆就是如此相處,也許是在他們戀愛時,但伊甸卻覺得自己的反應應該是與以前不同的。
他也漸漸發覺,自己確實如同度潛說的那樣,有脾氣,會任性,還會惡作劇。就比如昨天,度潛老老實實在地裡幹著活,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想使壞,悄無聲息地催生幾條藤蔓延伸到男人腳下,等那男人要挪動腳步時,但被絆了一個踉蹌。那男人沒有防備時略有些錯愕地回頭看他時,他很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笑得很開心。
伊甸身體上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但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度潛說的順其自然後,正在與黑暗面融合。目前來看的話,似乎確實沒有他之前想的那樣可怕。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晚上到底做了些什麼,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如果他晚上能夠醒過來就好了。
伊甸也只是這樣一想,目前還有正事要做。度潛當了不知多少年的深淵老闆,對於如何做好深淵的商人,並不比金萬元知道的少,甚至金萬元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下午他就與伊甸制定了一些擴大產業的計劃,敲定一些細節後,明天他們就準備進城,先在就近的東城開一間商鋪。
晚上兩人還是按部就班地回到各自房間休息,雖說兩人都知曉明早還是會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只是伊甸沒想到,自己不是在早上醒來的,白天他只是那麼一想,卻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真的在晚上醒過來了。
微弱的月光與發光植物的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