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必須除掉這個噩夢!
然而她的視線才剛剛放在溫臨玉的身上,忽然就感覺雙目一陣刺痛,林晚秀當即哀嚎出聲,雙手捂住雙眼,那疼痛感十分強烈,且是黏膩的濃稠的,飽含了千萬惡意與黑暗,層層將她包裹吞噬。
無語的呢喃與咒罵在耳邊響起,有數不清的人在說話,她聽不清,不,她聽清了。
——你怎麼不去死呢?你這個廢物!好惡心!你就該住在那種骯髒的地方。
不是誰的聲音,是她自己的!
林晚秀驚恐萬分,尖叫著摔下座椅,一個勁地嚷著眼睛痛,耳朵痛。她這突然的動靜,也嚇壞了餐桌上的眾人,唯有溫臨玉和古池沒動。
古池的神情比方才更駭人,看著在地上痛苦的林晚秀,就像在看一具屍體。
他聽見了,他全都聽見了,這個女人對溫臨玉的咒罵與惡意。和他的那個親生母親一樣的面目可憎。
他厭惡這樣的人,所以,毫不客氣地將這些惡意百倍還了回去。
他很憤怒,也很心疼,一時也忘了專家說的話,手不自覺地握住了溫臨玉的。
寬大的手掌,掌心乾燥溫暖,也充滿了安全感。是和溫臨玉曾經陰暗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也是他最嚮往的。溫臨玉冷漠的面容有一絲柔和,他對所謂的血親早已經沒什麼感覺,正如老師教他的,誰欺他,便千百倍地還回去就好了。
他痛了,那他們也全都別想好過。原諒?這麼偉大的詞語,可不屬於反派。
古池沒有下死手,然而那樣的惡意,足以令林晚秀生不如死。
林晚秀被緊急送去醫院了,她的丈夫孩子都去陪她,於是,偌大的別墅內,就只剩下了溫臨玉二人與那位新來的禮儀老師。
這個偽禮儀老師真大師弟子已經嚇得肝膽欲裂了。
救命啊!這特麼的誰敢上啊!
這活誰愛幹誰幹!
“我只有一個老師,而你——”溫臨玉看著大師弟子。
大師弟子直接滑跪:“不不不,我不配!我不配!你是我老師,我是什麼都不會的小垃圾!我我我就是個來打醬油的,求放過!“
最終溫臨玉還是放過了這個醬油,這又一次引起了古池的不滿,他脫口而出道:“你怎麼還是這麼心軟?怎麼教你都不聽?”
溫臨玉:“……”
這麼自然地說出口了,他到底還要不要陪老師裝一裝啊?
偌大的別墅安靜了下來,廚房的阿姨們面面相覷。
她們都數不清這是這一兩個月裡家裡第多少次緊急進醫院了,而且這次看起來夫人的情況比之前嚴重多了,可真嚇人啊。
而更奇怪的是,大少爺跟他那姘頭,好像在餐廳已經沉默很久了。
這是幹啥?玩木頭人?這麼童心未泯嗎?
古池本來還沒反應過來,但溫臨玉一時沒有出聲,他就逐漸回過味兒來了。
他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內心卻是慌得一批,完了,沒有一點準備,他還沒有挽回他在小徒弟那兒的印象分啊,而且還沒有——
想到這裡,古池開口就是一句:“我錯了。”
溫臨玉:“……”他還什麼都沒說呢,而且,老師竟然跟他道歉?
他該怎麼回應?說沒關係嗎?會不會太容易了?輕易得到的話,也會輕易放開吧?
他要的並不是老師的一時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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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溫臨玉仍然沒有說話,古池更急了,“我真的錯了。”
古池急得圍著溫臨玉打轉,他怕溫臨玉就此討厭他,他對道歉是真沒什麼經驗,畢竟在此之前,沒有人敢讓他說抱歉的。
“老師怎麼會有錯呢。”溫臨玉垂著頭,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