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債一身輕,大女兒的婚事又變成了頭等大事。姚父想了想,對姚紅玉說:「你現在名聲不好,要是能嫁給何田就最好了。」
如果紅玉還能嫁給何田,等過上幾年,之前的逃婚就只是一件笑話。可要是她嫁給除了何田以外的人,其他人還不知怎麼猜想呢?那逃婚也就成了醜聞。
笑話總比醜聞強上一些。
因為最近忙著秋收,所以村民們才沒空大規模地聚在一起八卦說閒話。可是即便這樣,村民們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也讓姚紅玉心裡很不好受。
「沒事。」姚紅玉打起精神,「等我嫁給何田,再生了孩子,過上幾年就沒人說這事了。」
姚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你說說你,當初跑什麼跑,白折騰一場。」
「行了,早點睡,明天我們去何家探探他們的口風。」姚父一捶定音。
次日,姚家三口人吃完早飯就準備去何家。
姚紅玉特意洗了澡,換上為了結婚而買的那身新衣服。上輩子她在工廠的時候學會了化妝,可惜現在她手裡沒有任何工具。只好把臉洗得很乾淨,又厚厚地抹了一層雪花膏,弄得香噴噴的。
快到何家了,姚父提醒道:「一會兒要是他們家的活兒還沒幹完,我們就主動幫一把。尤其是紅玉,這件事本來就是你錯在先,不管他們說得多難聽,你都不要頂嘴,手腳放勤快一點,爭取讓他們看到你的決心和優點。」
「我會的,爸,媽,你們就放心吧。」姚紅玉內心充滿了自信與勇氣。
「屋裡有人嗎?親家母在嗎?」何家的院門敞開著,姚父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朝裡面喊道。
陳夢華的心情正不好,就為了何田不務正業的事。聽見外面有人喊,她還以為是大兒媳或者小兒媳家裡來人了。
走到院門口,一看到是那天殺的何家人,陳夢華的壞心情頓時就有了發洩的地方。
「哪裡來的瘋狗在別人家門口汪汪叫?它主人也不知道找根繩子拴著,大清早的看見這種喪德玩意兒,真是晦氣!」
她罵得太難聽了,就連剛給妻女做過思想工作的姚父都當場變了臉色。
姚紅玉忍著心裡的屈辱,上前一步,衝著陳淑華喊了一聲「媽」。
「喲,我可當不起你這聲媽。」陳淑華翻了個大白眼,「你不是跟楊家那小子好上了嗎?怎麼不去楊家找媽?」
姚家人一陣憋氣。
陳淑華又嫌棄地說:「我要是有你這種不守婦道的不要臉的女兒,早就在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把你掐死了。趕緊滾吧,別髒了我家門口的地!」
姚母承受能力弱,撫著胸口,氣得說不出話。姚父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也憋不出一個字。
還是經歷過生死的姚紅玉更堅強一些。她眼裡含著淚,懇切地說:「阿姨,你誤會了,我跟楊軍沒有任何關係。當初那些話,都是我故意說出來氣何田的。阿姨,逃婚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認錯,求你看在我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以後,我一定和何田一起好好孝順你。」
關於楊軍,姚家人早就統一了說辭。一方面是姚紅玉沒在父母面前承認過,另一方面則是姚父姚母也不希望女兒是真的跟別的男人私奔了。
況且,那時他們去楊家要人,楊家人也沒認啊。
所以,他家紅玉就是沒有私奔,那些只是氣話!
「對對對,親家母,我家紅玉沒經過多少事,還不太懂事。你看這事鬧的,我現在就打她幾下,只要你能消氣。」姚母說完,就在姚紅玉背上拍了幾巴掌。
聽那聲響,用的力氣還挺大。多虧姚紅玉扶住了院門,不然肯定被她媽拍得摔一跤。
陳淑華原本不想搭理他們,可是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