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衛少兒脫口而出。
衛長君要氣死,「你的房間跟去病的挨著,你不知道誰知道?」
這話把衛少兒問的有口難言,「可是,我真不知道啊。」
「那你是怎麼當孃的?這要不是開玩笑,要是真的呢?」衛長君此言出,衛少兒的身體搖搖欲墜。衛長君的幾個孩子趕忙用小小的身體托住這個迷糊的姑母。
衛長君語重心長道:「前些日子皇后把咱們叫過去,我也以為她多慮了。畢竟咱們直很謹慎。如今才知道——等等,皇后?」
「不可能!」衛少兒道:「以前府裡的人,半老的老走的走,半在仲卿那邊,現在這些人她都沒見過。」
衛長君抬手把人偶塞給她:「查!」
「我怎麼查啊?」
衛長君:「你整日在家,這東西在你眼皮子底下溜到去病房中,你不查我查?我查清楚這個假的,下次來個真的,上面的人再不是去病,我還有機會替你查嗎?」
衛少兒個婦道人家,早年靠母親,後來有兄弟護著,府裡的人她都管不好,哪會查案啊。
「我挨個問啊?」衛少兒問。
衛長君頓時覺得以往太慣著她:「你問我我問誰?我這幾天連家都沒回,都不知道家裡來了哪些人。」
當值期間不能回家,確實沒法問衛長君。
衛少兒越發頭疼,不由得轉向小輩。衛長君瞪眼,幾個孩子趕忙跑走,上課的上課,玩耍的玩耍。
衛長君的妻是早年的妾扶正,直覺得自己身份低微,於是越發柔順,可以說把衛長君當她的天。衛長君不許家人幫忙,他的妻很是不好意思的沖小姑點下頭就回屋。
此事沒敢讓奴婢知道,他們走,霍去病房中只剩下兄妹二人。衛長君是不可能幫衛少兒的,衛少兒想哭了。
衛長君難得心硬次,直接走人。
俗話說,活人不能讓尿死。
衛少兒沒辦法,就去找衛廣。
衛廣看到那紙條就猜到怎麼回事,直言,他大哥做的決定,他也不敢插手。
衛少兒果然寢食不安。
待到休沐日,那臉色熬的蠟黃,眼底還有烏青。
衛長君這才大發慈悲告訴她,紙條是皇后寫的,轉交給桑上植的。這個是衛萊的主意,擔心衛少兒因此恨上桑上植。
衛少兒這才恍然大悟,桑上植確實來過,還是帶著孩子來的,當時孩子拉了,桑上植就讓奶孃帶他去霍去病房中換身衣物。
衛長君見他說這麼清楚衛少兒才想起來,別提多失望。沒過幾天,就把家裡的大小事交給他妻,省得粗心大意的衛少兒又捅出簍子。
管家權交出去,衛少兒閒下來,整個人不自在極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盼望著霍去病回家。
霍去病立了這麼大功勞,皇帝定會封他為侯,賜他田地宅院。屆時她就搬過去,離大哥家遠遠的。殊不知,霍去病後來知道這件事,也對他母親很失望。四十歲的人,連家都看不住。自然是不敢把家交給她打理。
話說回來,劉徹雖然料到霍去病不會讓他失望,可今生不是前世,今生比前世更順,也沒出現李廣迷路,害得漢軍損兵折將這些事。兵強馬壯,霍去病到了戰場上,極有可能輕敵。因此,捷報來之前,劉徹直很不安呢。
劉徹的擔憂,也是衛青的擔憂,他外甥身太順,年輕氣盛,又有皇帝慣著,到了戰場上幹出點什麼來,衛青都不意外。第二次對敵,衛青就把比霍去病年長十幾歲的公孫敖派過去,必要時候攔下。
大概衛青的擔憂過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