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來分擔,你的遺憾、你受過的傷都由我來彌補。
再也無需多餘的言語,陳竹一把扯過葉熙的衣領,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唇。
哥哥,昏暗中,葉熙握著陳竹的手,珍重地親了親,我愛你。
他俯身跟陳竹接吻,像是不知疲倦,在陳竹耳邊一次次訴說著自己的愛意。
哥哥,我好喜歡你啊。
陳竹仰頭,望見葉熙如星般璀璨的眼,和他極具張力的線條。
葉熙金色的發被汗打溼,軟塌塌地貼在臉頰邊,白皙的臉上染上一層緋色。
他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小王子,或是壁畫上,神父懷裡的天使。
陳竹想,葉熙大概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葉熙,陳竹說,我也很喜歡你。
他仰頭,勾住葉熙的脖子,深深地吻著他的小天使。
抱歉先生,今晚度假村已經被人包了場。
徐蘭庭遞出自己的名片,我想,訂場的人已經特意交代過,可以讓我進去。
門衛低頭看了看名片上的字跡,又問:Austin先生,您介意出示一下身份證麼?
徐蘭庭嗤笑一聲,明知是局,明知是深淵,可他還是來了,還是往裡跳。
他鄙夷自己的愚蠢,卻別無他法。只要前面是陳竹,哪怕是斷崖深淵,他也會一腳他進去。
徐蘭庭將身份證遞過去,我要是現在往回走,估計你們的主人還會不樂意。
畢竟,葉熙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誅他的心。
茶室裡很安靜,爐子上的茶水是涼的可以看出來,主人並沒有好好招待客人的意向。
徐蘭庭坐在一桌冷茶前,幽幽抿了口苦茶。
苦澀的味道讓他清醒,可此刻,徐蘭庭卻只想喝酒。
徐蘭庭嗤笑,自己竟懦弱到需要用酒精,他緩緩放下茶杯。
木質的房門隔音效果有限,月夜死寂,只有流水聲輕輕劃過耳畔。
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聲音。
徐蘭庭起身,抬手推開門。
走廊很長,或許是為了營造氛圍,燈光昏黃,一路上都鋪滿了瑰麗的玫瑰花瓣。
只是,盡頭那扇門前的玫瑰花散亂一地,像是被凌亂的腳步踩過,留下一地狼藉。
昏暗的光投在男人寬闊的肩背上,他一步一步,毫不留情地踩著一地玫瑰,朝那扇門走去。
男人像一隻行走在夜色中的鬼魅,帶著一身陰森冷厲,緩緩靠近。
忽地,徐蘭庭停住了步子。
已經足夠清楚了。他已經聽見了,獨屬於陳竹的聲音。
不同於陳竹平日裡的冷澀清澈,此刻陳竹的聲音十分沙啞。
像是一塊雪白的畫布驟然被潑上濃烈的色彩。
純粹乾淨的白,攝人心魄的紅,還有一點兒恰到好處的,撩人心扉的水色。
徐蘭庭駐足在那扇門外,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他聽見陳竹那一聲我也喜歡你
徐蘭庭忽然想抽菸,可想起自己已經在戒菸,手邊不會隨時帶著那支細細的解藥。
他想解脫,卻又想讓自己在深淵裡多待一會兒。
徐蘭庭素來心狠,只是手段全都用在了旁人身上。
可今夜,他將淬鍊多年的狠決,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葉熙裹著袍子出來時,一眼看見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的徐蘭庭。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微微垂著眼,眼底的神情被深深掩藏。
葉熙看著門邊的男人,有些驚訝。畢竟他請徐蘭庭過來,是為了讓他遠離陳竹,而不是讓人過來聽牆角。
他睡了。葉熙攏了攏袍子,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