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忙完,他暫時也走不開,很重要的事兒麼?
嗯。霍焰見陳竹遲疑,開口,徐蘭庭出事兒了。
什麼陳竹放下手裡的培育苗,問他,他怎麼了?
霍焰掃了一眼四周,前幾天我就覺得他不對勁。我知道他要重回徐家,所以幫著他收攏手裡的資金可是,徐蘭庭的速度太快,甚至顧前不顧尾。
徐蘭庭的動作很快,竟然在徐永連還未完全退出徐家的時候,就幾乎清空了他手裡的資產。
他手起刀落,將公司裡的大小股東手裡所有的股權都一一歸攏。
他這次太奇怪。霍焰皺眉,得罪了不少人,公司裡也不太平。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凡事都百般算計、徐徐圖之的徐蘭庭。
男人一反常態的雷霆手段,與其說是奪權,更像是忙著清整所有的資產。
可是,徐蘭庭那麼著急清整手裡的資產,是為了什麼?
霍焰思來想去,腦子裡一團亂卻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徐蘭庭可能,霍焰沉重地看著陳竹,不會再回徐家。
那他這麼急著奪權做什麼陳竹忽地頓住,一瞬間明白了。
要是沒有徐蘭庭忽然的奪權,徐永連怕是不會那麼容易罷休。
陳竹用手段逼退了張寸光,讓張寸光帶著他的專案逃去了國外。
可是徐永連那麼輕易放手,是因為徐蘭庭忽然的動作逼得徐氏內部亂了起來,這樣徐永連才沒有心思再打這塊地的主意。
陳竹,我實在是拿那個瘋子沒有辦法。霍焰看著陳竹。
陳竹一身泥濘,腳底的鞋都已經被磨破,渾身上下都透著狼狽。
可陳竹的眼卻未曾變過,依然水洗般乾淨。
就是這樣一個人,叫徐蘭庭甘願拋棄所有。
拋棄了自己多年的修養、尊嚴,拋棄了徐家、拋棄了手裡的權勢。
甚至拋棄了自己。
徐蘭庭以燃燒自己為代價,去照亮陳竹的前路。
徐蘭庭就算想幫我,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可他為什麼還不收手?陳竹忽地想起,那日徐蘭庭抱著他,微微顫抖著的手。
男人卑微、近乎祈求的姿態,像極了三年前絕別的模樣。
只是三年前徐蘭庭是為了按住自己的手腳,不去打擾陳竹。
而這一次陳竹咬牙,徐蘭庭,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