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起來,輕聲低語,現在就很想。
陳竹:徐蘭庭,你總是走。他在糾纏中捧著男人的臉,咬上他的唇,控訴著他。
他看著男人狐狸般得逞的笑,陷入了被勾引的羞惱。
少年忽地發狠,將人推倒。
天地旋轉,徐蘭庭被按在了枕上。
嘶徐蘭庭艱難地抬手,五指伸進少年的短髮裡,狠狠地搓了搓他微溼的發,乖,輕點兒。
在少年無聲的反抗中,徐蘭庭認命地躺平了。
日落,殘陽的餘輝燒得四野昏黃,而他們擠在窄小的床上。生鏽的小窗外,可以望見大片的火燒雲。
他們就是這瑰麗天地間的兩片落葉,短暫地交匯,在黃昏的餘韻裡共享片刻寧靜。
他們的人生軌跡本不該有交集。
陳竹清晰地知道兩人之間隔著一條鴻溝,徐蘭庭不是他能駕馭的男人。
哪怕此刻這個男人躺在他身下,忘情地仰起頭,瘋狂地跟他接吻。
但,陳竹明白,他永遠追不上徐蘭庭的腳步。至少現在,他只能遠遠地望著徐蘭庭的背影。
若不是遇上徐蘭庭,少年可以安心地慢慢成長,憑藉自己的天賦,衝破貧窮的土壤,擁有璀璨的人生。
至少,他不必像此刻這樣患得患失。
可命運就是這樣喜歡戲弄眾生。陳竹偏偏在一無所有的時候,遇上了徐蘭庭。
徐蘭庭就像他平淡生活中的驚歎號,讓他所有的平淡匆匆收尾。
讓他往後的人生,每一句,都驚濤駭浪。
他明白,徐蘭庭是個不折不扣的豪門公子哥,天生愛玩,也有玩的資本。
出生富豪世家的子弟,或許都帶著一點目不下視的傲氣,從不會為什麼人停下自己的腳步。
這隻飛鳥短暫地棲息在陳竹的小窩裡,但不代表會一直停留。
陳竹心裡清楚,這隻飛鳥永不降落,總有振翅離開的那一天。
可是相逢一場,陳竹還是飛蛾撲火般,抱住了徐蘭庭。
他明白自己很危險,卻仍沉溺在名為徐蘭庭的漩渦裡,無法自拔。
寶貝兒,氣撒夠了麼?徐蘭庭摸摸少年的後頸,用最大的耐心安撫著他,一個月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陳竹從他身上起來,穿好衣褲,套上外套,反手戴上棒球帽。而後拎起門口的垃圾袋,準備出門。
老舊的鐵門被人推開時,咯吱咯吱地響。陳竹朝門上踢了一腳,樓道里的感應燈閃了閃,又咔嚓一聲熄滅。
樓道里的感應燈已經壞了很久,陳竹只得回身,從鞋櫃上翻出一個巴掌大的手電筒。
他一邊給手電筒換電池,一邊問徐蘭庭:我去買菜,你想吃什麼?
徐蘭庭點了支菸,饜足地看著少年挺拔的身影,什麼年代了,還用手電筒。現在的手機不都自帶電燈嗎?
陳竹懶得跟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解釋,手電筒一支電池才五塊七,還能用一個月,手機費電費錢,陳竹從來都是能不用手機就不用。
當然,生在富貴窩裡的徐大公子是不會清楚這些的。
少廢話。陳竹換好電池,擰開手電筒,將直長的燈光對準了徐蘭庭,吃不吃?
我等會就走,下午還有事兒。徐蘭庭眯了眯眼睛,燈光下,他身上滿是瘋狂後的痕跡。
如同一張潔白的畫布,被人肆意地潑上了慾望的顏色。
但徐蘭庭可不是什麼纖纖少年。他身形看似偏瘦,可一旦撕開他那身斯文的外衣,就會看見他斯文外表下,那極具張力的線條。
倒三角身材,腰線勁瘦,腰身兩側是流暢的鯊魚線。
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用陳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