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一瞬,溫熱的手掌就覆蓋了陳竹的視線,叫他又陷入一片混沌黑暗中。
混沌中,耳邊是衣料摩擦的聲音。下一秒,男人的手鬆開,陳竹透過片刻的光亮,看見了眼前漆黑的領帶。
陳竹再一次被布料遮擋了視線,眼前是一片漆黑,於是感官變得格外敏感。陳竹甚至能夠聽見對方胸口有力的心跳。
男人微涼的唇似毒蛇般遊弋。
陳竹偏過頭避開他的吻,抬手想將人推開可他的手很快被按在了兩側。
男人的吻剋制又熱烈,陳竹偏頭避開,可男人卻沒有放過他,陳竹只覺得脖頸間一陣微熱,而後熱烈的吻一路遊弋著,佔領著
在酒精的餘威下,陳竹暈暈乎乎地想,這是哪兒他是誰
男人不容拒絕的禁錮,讓陳竹几乎難以喘息。
這似曾相識的窒息感,叫陳竹有些恍然。
窒息卻熟悉的感覺
陳竹張了張嘴,輕輕地低哼了一聲。
喘不過氣曾經幾乎有很多個夜晚,陳竹都是陷落在這樣窒息的甜蜜中。
男孩甜甜的聲音如猶在耳,哥哥,我會不會很重呀!、哥哥,你抱抱我呀!
可恍惚間,陳竹又似乎看見男孩通紅的眼,他哭泣著,祈求著。
哥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哥哥你別不要我。
陳竹掙扎著低喚了一聲,葉熙
嗯?男人驟然一頓,聲音帶著濃重的鼻息。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陳竹無奈又恍惚地低聲呢喃,葉熙你好重。
男人明顯僵住,狠狠壓制在陳竹手腕上的一雙手,微不可察地一顫。
陳竹的記憶被打亂,他習慣性地放緩了聲音,沒有不要你他只是不想看見原本開朗少年悲傷的臉。
那樣的神情,太過絕望,太過相似。
乖,不哭葉熙我
手上的禁錮忽然一鬆,陳竹終於掙開了男人。
臉上的布料緩緩滑落,他透過細小的縫隙,迷迷糊糊地盯著人夜色中,男人模糊的臉。
相似的肩背,模糊的五官,陌生卻似曾相識的窒息感,陳竹不知今夕何夕,低聲說:葉熙你能不能先下來。
陳竹被壓得胃裡不舒服,他偏頭喘了口氣,難受地說:我有點兒難受。
他委婉地提醒著對方,不曾想,男人卻忽地下了狠手,卡著陳竹的臉,叫他轉過臉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得可怕,語調卻陰森冷淡,阿竹,你叫我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