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他現在一個人孤身在國外,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我只是,想讓你確保他還好好的,沒有受傷,沒有生病,沒有遇到什麼過不去的難關。
霍焰:首先,他是一個成年人,而且我覺得他的性子不會是一個怕吃苦的人;再者,你為什麼不自己做這些?
嗯,道理我都懂。徐蘭庭看了霍焰一眼,但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你應該,也深有體會。
霍焰頓了頓,沒有說話。
徐蘭庭接著說:我不能再去打擾他說著,他隱隱頭疼起來,心裡的燥鬱幾乎將他淹沒,我不能。
男人微微低下頭,嘆息,我不能再去找他,我得從他的世界消失
所以,徐蘭庭抬眼,眼底是死寂一片,霍焰,你幫幫我。
好。霍焰還是答應下來。
徐蘭庭鄭重地說:就算哪天我拿刀指著你,你也別把他的行蹤告訴我。
男人的聲音絕望又無力,算我求你。
他只有將自己所有的眼線都斬斷,將那隻不受控制、貪婪的猛獸關起來將他自己關起來,陳竹才是安全的。
霍焰看著徐蘭庭這副樣子,無奈地說:知道了。還有,徐家你還管不管?
說到徐家,徐蘭庭眼眸裡終於露出一絲兇狠,當然。
正好他閒得很,心裡的陰鷙無處發/洩。
眼下,徐蘭庭便打算拿些個上竄下跳的老頭子分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接下來一個月,徐蘭庭三下五除解決了公司裡幾個聯名要召開股東會議的人。
他一邊懲治異心之人,一邊殺雞儆猴,安撫那些個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叫公司內部的高層再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徐永連被送進監獄的事情鬧得太大,幾乎成了家族醜聞。
徐老爺子被氣得進了醫院,徐家的股票也一落千丈。
但很快,徐蘭庭不顧徐老爺子的意願,將徐家同徐永連徹底切割。
一篇堪稱大義滅親的報道很快出現在公眾視野。
徐蘭庭甚至在採訪中坦言,是自己在徐永連親自送進了監獄。
任何違反國家法律法規的人都應該受到相應的處罰。沒有人能夠遊走在法律之外。
翌日,業界譁然,輿論沸騰,徐家股票終於停止了跌幅。
徐蘭庭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將徐家從危險的邊緣重新拉了回來。
不僅如此,他還以巧妙的言辭勸服了徐老爺子,半是威脅,半是安撫地讓徐老爺子放棄了對徐永連一案的上訴。
徐蘭庭似乎生來就善於籠絡人心、引領輿論。短短一個月,一場不小的風暴漸漸停歇。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只是,沒有誰會知道,那個白日裡圓滑周到、能言善辯的徐氏大佬,會在夜深人靜抱著一條破舊的毯子,一夜夜地失眠。
沒有人會知道,徐氏那個強勢的掌權人,總會深夜驅車去到一個破舊的老房區,一夜又一夜地沉浸在痛苦中。
一遍又一遍地在回憶裡自找苦吃。
真的麼。陳竹躬身縮在電話亭裡,聽著方旭描述這幾天徐家的動靜,徐蘭庭,真的打算放過我?
方旭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仔仔細細地查過了,確信徐蘭庭已經沒有再出國尋找陳竹的打算。
就連,徐蘭庭安排在他們家附近的那幾個眼線,這幾天也都沒有再出現過。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先別回來。方旭說,誰知道這不是那個老狐狸的什麼什麼緩兵之計呢?
跟方旭通話總能讓陳竹不由心生笑意,他聽著方旭生搬硬套的成語,輕輕一笑,嗯,我知道。
陳竹說:爺爺他們都還好嗎?
方旭說拍拍胸脯,高聲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