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竹不由低聲笑起來。
可他嘴邊的笑意還未到眼底,就瞥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是曾經跟在徐蘭庭身邊的人。陳竹跟他打過幾次照面,隱約記得那人是徐蘭庭的心腹。
陳竹的臉色瞬即冷了下來,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裡的杯子,藉著餘光去看遠處盯著他的男人。
只見那人抬手攔下了一個人,強勢地擋住了要上前跟陳竹搭訕的人。
陳竹總算是明白了這一晚上的情況。不知名的怒火湧上心頭,陳竹沉默著起身,直直朝那人走去。
那人見陳竹走來,竟也不避不讓,沒有一絲跟蹤人的心虛。
不愧是徐蘭庭的心腹,連行事作風都一樣。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無所顧忌的嘴臉。
陳竹徑直走到那人跟前,一句廢話都沒有,拽著人的衣領將那人推著走了出去。
一路將人推搡著來到後門的角落,陳竹揪著眼前人的衣領,咬牙,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不是在問眼前的人,而是在問他背後那個男人。
陳先生,我們沒有傷害您的意思,請不用擔心。
陳竹氣笑,所以呢?我還要感謝你們是麼?
未待那人接話,陳竹一拳砸在了那張可恨的臉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陳竹有原則和底線,卻不代表他是個沒有脾氣的木頭疙瘩,可以任人揉搓擺佈。
那人顯然沒想到陳竹會忽然出手打人,沒有任何防備地被砸倒在地。
陳竹緩緩蹲下,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遞到那人耳邊。
叫徐蘭庭過來。他冷聲說著電話那頭很快傳來男人低醇的聲音,怎麼,陳竹那邊如何?
咳那人艱難地開口,徐總,陳先生他
他怎麼了?徐蘭庭的聲音沉了下來,出什麼事了?
陳竹將電話接過來,徐蘭庭。他現在連叫出男人的名字都覺得惱怒,給你十分鐘,過來給我一個解釋。
不然陳竹知道徐蘭庭手眼通天,但仍相信法律和公道,我們警察局見。
這次,徐蘭庭沒有讓人多等。很快,酒吧門外傳來一陣鬨鬧,限量版的阿斯頓馬丁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徐蘭庭無論走到哪兒都是人群的焦點,男人斯文又英俊的皮囊無往不利,能夠輕易地勾任何人的欲/望。
但陳竹看著徐蘭庭走近,卻從心底裡生出逃跑的念頭。
他想逃。他恨不得馬上逃離徐蘭庭的世界。
可徐蘭庭又怎會輕易放過他?陳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跟著男人進了包廂。
徐蘭庭,你到底想怎樣?陳竹開門見山,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在他身上,如果你覺得頭一次被人甩心裡不平衡,那好,那換你來跟我說分手。
陳竹退無可退,男人卻步步緊逼。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分手。徐蘭庭本能抗拒這個話題,狐狸似地逼近,陳竹,我又不會害你。
見徐蘭庭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陳竹前所未有地憎惡起眼前的男人。
徐蘭庭永遠都是這樣。自私自利,自以為是。
他不想陷入愛河的時候,就肆意揮霍陳竹的真心;他想品嚐愛意的時候,又信手取走了陳竹破碎的心;他發覺自己愛上陳竹後,便不顧陳竹的心意自作主張安排好了一切。
徐蘭庭永遠是那個主宰一切的人,習慣了所有事物以自己的意願為準。而陳竹是超脫他掌控之外的特例,讓他無從下手,卻又偏執地不願意鬆手。
徐蘭庭身處高位多年,行事作風是來自上位者的傲慢與獨斷。男人的愛是強勢而不容拒絕的。
就算他愛陳竹,也從來不是甘願默默付出、細水長流的愛。
作為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