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邃,眼型又招搖得不像話,這樣直勾勾盯著人看的時候,誰都受不住。
徐蘭庭,我要回家了,鬆開。陳竹避開男人過於幽深的視線,奈何男人看似輕輕搭在他肩上的手,實則佔有慾強得很,一點兒也掙不開。
徐蘭庭輕笑的聲音,在陳竹耳邊響起,我也回家啊。
那是我家。陳竹面無表情。
徐蘭庭低聲在他耳邊勾引,我給你暖被窩。
今天三十度。陳竹掃了徐蘭庭一眼,頓了頓,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陳竹離開的這幾年,那間老舊的房子確實是徐蘭庭在住。
位高權重的徐氏總裁,放著豪宅不住天天縮在那小破房子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
回家途中路過那家蛋糕店的時候,陳竹望見了櫥窗裡那個雪白的小兔子蛋糕。
陳竹看著街上的糖果店、糖葫蘆小攤,籃球專賣店,忽地說:徐蘭庭,你說實話。
嗯?徐蘭庭盯著那個賣糖葫蘆的小攤,竹兒,要不要吃糖葫蘆?
徐蘭庭,陳竹隱隱頭疼,你別告訴我,你把這條街買了下來。
咳,徐蘭庭罕見地沒有做聲,只是輕輕牽起了陳竹的手,撓了撓,又撓了撓。
成,混蛋玩意兒還真的給他買了條街。
陳竹沒有再理會他,徑自走入了樓道。這回樓道的感應燈像是忽然活了過來,噌地一下就亮了。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陳竹無聲一笑,拿出鑰匙開啟門。
一進門,男人就從身後將他抱住,埋在肩窩處的呼吸輕輕掃過,帶著曖昧的熱度。
阿竹,我們回家了。
陳竹閉了閉眼,想起風雨夜裡徐蘭庭揹著他,一遍遍說著要帶他回家。
是啊,終於還是回家了。
徐蘭庭這個混蛋騙了他這麼多次,這回卻用性命兌現了一次諾言。
陳竹微微側過臉,目光拂過男人的眉眼,鼻樑,還有那淺色薄情的唇。
還是一副薄情寡義的面相,可那雙輕佻狐狸眼底的深深的愛意是騙不了人的。
他細細地看了徐蘭庭一會兒,徐蘭庭朝他挑眉一笑,一雙漂亮的眼裡只有陳竹一人的倒影。
嗯?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男人舔唇,一笑,不怕我吃了你?
陳竹:我只是
他只是在想,兜兜轉轉那麼多年,時間卻像是一個光滑的圓。
帶著他走遍了異國的山水,又帶著他回到了這間破舊的小屋。
陳竹無奈一笑,兜來兜去,沒想到還是這個王八蛋老狐狸。
我就是在想,你怎麼這麼混蛋。
那沒辦法,徐蘭庭笑起來,狐狸似地勾了勾陳竹的下巴,不混賬一點兒,怎麼留得住你?
陳竹別開眼,淡淡地說:勞煩徐總先放開我,餓了。
男人沒有多說什麼,很自覺地挽起衣袖進了廚房。
看著男人肩寬背闊的身影,卻套著一身跟他氣場十分不服的碎花圍裙,熟練地洗手作羹湯,陳竹緩緩坐在了沙發上,輕輕一笑。
徐蘭庭曾經說過,他是一隻無腳鳥,一生都無法停歇。
原來陳竹想,無腳鳥停下來的模樣,是這樣的。
晚上吃過飯,徐蘭庭抱著陳竹擠在窄小的鐵架床上。
徐蘭庭的手搭在陳竹的腿上,輕輕按揉著陳竹的傷腿。
在陳竹養傷的期間,徐蘭庭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一手按摩的本事,專業度簡直快趕上理療師。
本以為這個老狐狸要趁機卿卿我我,沒想到,男人意外認真地按揉著傷處,陳竹因為長期打石膏而變得僵硬的肌肉漸漸放鬆了下來。
男人的手掌溫暖極了,恰